顧盛諭坐在主位上面神色淡淡的正在與沈思年說話,瞧見了走來的沈南鳶,臉上總算是露出了些許的笑容。
“...”沈南鳶微微的屈膝垂頭,“殿下。”
“起來坐下吧。”顧盛諭笑著道,“本該是太監送來的,但是本王正好無事,想著已許久未見縣主,所以就親自送來了。”
他的視線淺淺的落在了沈南鳶的身上,叫她渾身上下都不自在的輕聲的開口:“勞煩殿下跑一趟了。”
“無妨,本王是想見你所以才來的。”
沈南鳶垂著頭皺了皺眉的并沒有說話。
顧盛諭抬起了頭,看向了沈思年:“沈夫人想來應當是十分擔心沈將軍,著急看這封家書了,沈校尉還是先給沈夫人送過去吧。”
“...”
別吧。
沈南鳶的心中一陣的煩躁。
沈思年略微擔心的看了她一眼,但他畢竟是臣,也只能稍稍的彎腰,低聲的開口:“是,殿下。”
正堂內頓時就安靜下來。
顧盛諭站了起來走到了沈南鳶的身邊,正要說話,卻驀然的瞧見了她不動聲色的低著頭的往后退了一步,到了嘴邊的話驀然的一停,眉頭也不由得稍稍蹙了起來。
“為何總覺得縣主在避著本王。”
他的聲音冷了冷的:“我們雖還未成婚,但是婚約是父皇親賜的,縣主若是還有什么別的念頭最好早些忘記,你定然是要嫁給本王的。”
沈南鳶的手緊了緊,但聲音異常的冷靜:“殿下,您也說了,我們還未成婚,自然是要遵守禮數,若是被旁人看到傳了出去,京城中不知道要怎么詆毀臣女了,若是殿下真為臣女考慮,那么定然是理解的。”
“京城中誰敢詆毀你!”
“京城中每個人都可詆毀臣女。”
沈南鳶繼續道:“人言可畏,殿下是君,應當更知道這個道理。”
顧盛諭一口氣憋在了喉間,他背在身后的手緊緊的握著,片刻松了松,眸子中閃過去無數的情緒,但是最終軟下來了些許。
“縣主說的對,是本王過于心急了。”
沈南鳶垂著頭:“殿下深明大義。”
但是氣氛也陡然的涼下來了些許。
顧盛諭以前從未被如此這般的忤逆過,心中的一口氣仍然難以退下去,他知道自己再這樣呆下去或許會和沈南鳶的關系更僵,對他無利。
所以繼續道:“既如此,那本王便回宮了,下次有時間了再來看縣主,縣主不必送了。”
沈南鳶屈膝垂頭:“臣女恭送殿下。”
直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才終于緩緩的松了口氣,提著的心也陡然放了下來。
她知道現如今二皇子還是想著拉攏鎮國公府,所以不會說太重的話,也不會怪罪于她,才敢如此。
青惢略帶著擔心的:“殿下是不是生氣了?”
“生氣他也只能咽著。”沈南鳶微微的瞇了瞇眼的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