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任鴻略帶刻薄的話,海鷗哽咽著道,是我自己的主意和老崔無關,是兩年了,這兩年來我也在試著去忘記你,故意不去聯系你,故意把你排除在我的生活之外,可是我發現我做不到,我越不去想你,就發現自己越是想你,這兩年來我都廋了將近二十斤,任鴻一聽到才發覺海鷗坐在自己身上好像確實沒什么重量,還真是思君瘦,念君瘦
我想盡一切辦法想把你忘了,我甚至想到了出家,我還真去庵里住了一個月,庵里的女師傅后來對我說,她說我還沒有放下也放不下,她還說我對你的執念已經深入骨髓了,若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決活不過三十歲,可我現在已經二十七了,還有三年我就將香消玉殞,想出這個主意也不過是提前幫我自己實習一下,說到這里海鷗伏在任鴻懷里已經是泣不成聲,
任鴻不是圣人他只是想做自己感情的圣人,他想只忠于卜玉一人,可他卻不曾想這世間竟還有人愛他愛的如此深沉,如此不顧一切,是夜任鴻還是成全了海鷗,也算是彌補自己對她的一絲虧欠
次日清晨任鴻又偷偷溜走了,臨走時又在海鷗唇上輕輕一吻,之后不久任鴻又給海鷗發去一條短信,你才身不久不要忙著下床,在床上多躺一會,海鷗看后又是一陣感動,一會后回了任鴻四個字,謝謝老公,任鴻看后只是笑笑
……
這一走兩人又是近十五年沒有在見面,這十五間兩人只有零星的幾次工作上的交流,直到有一天任鴻接到海鷗的短信,說他務必在今年抽出一點時間來x市一次,這邊有個人要見他,于是任鴻又和卜玉說,自己要出門一趟,兩天后回來
當任鴻趕到海鷗說的指定地點時,海鷗的身邊還坐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生,任鴻沒有去看女生而是看著海鷗,近十五年的時間過去了,歲月并沒有在海鷗身上留下太嚴重的痕跡,皮膚依然光滑,青絲依然靚麗,身姿也依然挺撥,任鴻在打量海鷗的同時,海鷗又那里不在打量著他,任鴻的變化也不大,只是他們在觀察彼此的同時,坐在海鷗身邊的小女生也在看著任鴻,她還發現媽媽海鷗好像很激動的樣子,一手抓著沙發邊沿的地方,好像還很用力的抓著,指節都已經發白了還不自知
過了半響任鴻摔先開口道,海鷗好久不見,好久不見,海鷗也故做鎮定的道,打完招呼海鷗又對身邊的小女生道,洋洋你不是一直問我你爸爸是誰嗎?現在他就在你面前,任鴻聽到這也是渾身一顫,不等任鴻從驚惡中反應過來,海鷗又推起小女生道,坐到你爸爸身邊去,好好看看你爸,一開始小女生不是很情愿,但終究還是抝不過母親的執著,起身坐到任鴻身邊,任鴻一雙驚恐的眼睛看著海鷗,臉上也滿是驚謊之色,但此時的海鷗根本不去看他,只是溺愛的看著小女生道,洋洋叫爸爸,他就是你爸爸,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小女生又轉過身來認真的看著任鴻,任鴻也看著她,海鷗見小女孩只是看著任鴻始終不愿喊出那兩個字,一時間就有點想發怒了,這些年你不是一直嚷嚷著要見你爸嗎,現在他就出現在你面前了,你怎么不叫了,海鷗一邊哭著道
見到海鷗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任鴻也滿腦子的問號,怎么十五年不見,這一見怎么就冒出這么大一個女兒了,任鴻扯起幾張紙巾去給海鷗擦眼淚,小女孩見媽媽哭,自己也跟著哭,任鴻一邊幫海鷗擦眼淚,只聽海鷗也一邊道,阿鴻她的確是我們的女兒,她叫任洋,今年已經十四歲了,任鴻聽著海鷗的話,擦淚的手忍不住的一抖,又忍不住轉過身去看小女孩,這次任鴻看的清楚,小女孩的臉型的確有幾分自己的輪郭,兩人四目相對之際,海鷗又道洋洋叫爸爸啊,這次小女孩終于艱難的開口,一邊抺著眼淚一邊道,爸爸,任鴻聽的這一聲爸爸忍不住全身一顫,但卻不敢回應她,雖然任鴻明知道眼前這小女孩真的有可能是自己素未謀面的女兒
海鷗見任鴻不敢回應小女孩的叫喚,于是有道,阿鴻她的確是我們的女兒,海鷗故意將我們倆字咬的很重,任鴻又記起了十五年前的那晚,難道那晚后海鷗真的成功懷孕了,在后來又獨自生下了孩子,也屢行了她當初說的話,如果成功當了媽媽也不會去打擾他,任鴻想到這,他也終于知道海鷗對自己的愛到底有多深沉又有多卑微,任鴻又轉頭看著小女孩,艱難的問道,你姓什么,小女孩哽咽著道,我姓任,媽媽告訴我說,爸爸姓任,所以我也信任,聽著小女孩的話,任鴻又去看海鷗,海鷗也淚眼婆娑的看著他,那名字呢,任鴻又道,任洋,小女孩又道,為什么叫這名字啊,任鴻又道,因為媽媽說我們和爸爸之間隔著一整片海洋,這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遇見,任鴻聽著小女孩的話眼睛也終于開始泛紅,他又發現現在自己不只是欠海鷗的了,現在也欠這個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