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狐。”涂天遠衣袖劃過,那排成一排的七只紫狐倏地活了一般,在桌上蹦來蹦去,小小只的煞是可愛。
白妙音揪起其中一只,捏住了她的頸項,只見小紫狐四只小腿兒踢騰踢騰,奶聲奶氣叫:“放開我放開我。”
其他六只也在桌上蹦跶:“放開她放開她。”
白妙音樂了:“嘿,有意思,這些是紫玉狐?”
“是的,它們總共八只。”
“八只?那還有一只在哪兒?”白妙音一邊問一邊用另一只手食指輕輕戳了戳提著的這只小紫狐的腹部,小紫狐“咯咯”笑著:“哎呀,好癢,別鬧。”
白妙音將她放下,她叉著腰沖著白妙音罵罵咧咧,白妙音托著下巴樂呵呵瞧著她罵,怎么會有罵人都這么可愛的狐貍呀,好想據為己有,這么想著白妙音又伸出了“魔指”想要去捏另外一只,這“魔指”卻被涂天遠揪住,沒等白妙音反應過來,涂天遠已經將這手指放入了他口中。
“你干嘛?”白妙音受到了驚嚇要抽回自己的手指,誰知道涂天遠抓得更緊:“別動,你中毒了都不知道。”
中毒?白妙音感覺自己挺好的,并沒有任何感覺自己中毒了。
可她也信了涂天遠的話,任由他揪著自己的手指吮吸了好一陣。
涂天遠松開她后,手中就多了一支毛筆,挨著遍兒的敲了每個小狐貍的頭:“不準胡鬧,小心她生氣將你們變成真的紫玉,再無生還可能。”
七只小紫狐捂住自己的腦殼兒,嘰嘰歪歪道:“只不過就是會麻一陣,又不會怎樣,這么兇。”
涂天遠拿著毛筆又要敲,只見七只小紫狐忽然眼睛變得圓溜溜,眼淚汪汪可憐巴巴看向白妙音:哎呀嘛,太可愛、太萌了吧!
白妙音攔住了:“算了算了,麻一陣也沒事,誰讓他們這么可愛。”
“他們所說的麻一陣是這樣的感覺。”涂天遠毛筆掃過白妙音的面龐,只見白妙音如同撒了氣的氣球在房間里一陣亂竄,最后停在了一個墻角。
涂天遠抿嘴笑:此刻的白妙音雖然頭發凌亂,但是有點可憐兮兮的乖是怎么回事?
白妙音這才明白了,這所謂的麻分明就是初次渡劫般的感受,雖然不致命但是可抓狂。
這感覺就像是你心頭有無數的草泥馬撒歡兒般的狂奔,你還無法解除這種感覺,只能任由它狂奔不止。
心頭就猶如烈火在中燒,然而并沒有滅火的辦法。
白妙音整理了下儀表坐回了原來的位置,瞪了一眼分明在狂笑的七只小紫狐,七只小紫狐的笑容突然僵住,各種凌亂地開始叩拜:“請祖師爺贖罪,小的們錯了,不該胡鬧,請饒了我們。”
“……?”白妙音腦袋里閃過無數個問號,幾個意思?喂,系統醒醒,趕緊告訴本老祖,這些后輩是認出她了嗎?
系統打著哈欠磨嘰一堆話之后才說出了重點:“放心,并沒有。他們認得是老皇帝。”
哎?老皇帝?白妙音又找到了罵系統的理由:下一個任務你要是讓我還記得,本老祖就將你抽筋剝骨!
“是是是,不會不會。這次純屬失誤、失誤,對了,種田空間的甜瓜熟了,吃點消消火。”系統遞出來一碟切好了的甜瓜,白妙音隔空接住放在了桌面:“你們七個起來說話。”
七小只這才戰戰巍巍站起身,可一瞧見甜瓜就口水直流,方才被白妙音捉起來的小紫狐奶聲奶氣地問:“祖師爺,我們可以吃這個嗎?”
白妙音剛拿起一塊兒咬了一口,正點頭稱贊,并不是同意了小紫狐的問題,等她嚼完這口甜瓜要回答,發現碟子里的甜瓜已經只剩了瓜皮。
七小只抱著肚皮打著飽嗝兒:“呃…好吃吶。”
白妙音怒視七小只,可知瞅了那么一秒就妥協了,“魔指”又伸了過去,撫摸著它們毛茸茸的紫毛:哎呦喂,和她之前養的那只神獸手感有得一拼,舒服!
涂天遠靜靜坐在一旁,一手托著下巴盯著白妙音:她真可愛,不知道變成毛茸茸的會不會更可愛?
白妙音自然不知道自己此時在涂天遠眼中成了一只毛茸茸,更加不知道涂天遠那顆許久沒有“咚咚”響的心,此刻像是在敲天鼓“咚咚咚”,響得他快要耳朵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