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天遠這一聲吼伴隨著白光的消失而消失,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白先生正在望著他:“醒了?”
涂天遠一股腦坐起來:“鳳小白呢?”
“睡著呢。”白先生指了指蜷縮在涂天遠枕頭旁邊的白妙音,白妙音聽到聲音就睜開眼睛看了看又合上了眼睛。
涂天遠納悶兒地問:“我們回來了?”
“什么回來了?從哪里回來?”白先生似是聽不懂的樣子反問。
“我們不是去了白龍鎮的青樓么?”
白先生神色一冷,敲了一下涂天遠的頭:“你小小年紀胡思亂想什么?”
“我哪里胡思亂想?不是你說我當初來的時候帶了一座城的錢,后來被我爹拿去給了青樓女子,她還抓走了你,我們去救你。”涂天遠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了白先生,他端來一碗藥:“你這是燒迷糊了吧?快把藥喝了再睡一覺。”
無論涂天遠說什么白先生都搖頭淡笑不承認發生過這些事:“好好睡一覺,想得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事。”
被強迫繼續睡的涂天遠一臉懵,他一轉頭就看到白妙音蜷縮著身子窩在那睡得香甜,忍不住笑了的涂天遠伸出小手輕輕撫了下白妙音的額頭:“不管真的發生還是假的發生你沒事就好。”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白妙音抱進了懷里摟著:“鳳小白,你還是小小只的樣子最可愛。”
涂天遠兀自嘟囔著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就沉沉地睡去。
白妙音緩緩睜開眼睛靈巧地鉆出了被子一躍而下跳到了白祖面前:“你也和他一樣傻,那情況就不知道先逃?”
“那不行,我得跟著你。”
“多出來一個你要是被他看到不就沒法撒謊了?”
白祖嘿嘿笑:“不會被發現的,白先生說了我是他上山撿回來的孩子。”
“他可真是會撿。余混混他家又來人鬧了嗎?”白妙音回來之后足足睡了三天,她醒來后才看到白先生帶著涂天遠白祖他們回來。
剛到家就被余混混堵了門口,說什么都要將涂天遠帶回家,還讓白先生賠他一頭牛。
白先生當時鎮定地說:“午姑娘的錢什么時候還給他,你再來開口說話,不然我就見一次打一次!”
這白先生明明是一個教書先生的人設,居然拿起旁邊的掃把就打,余混混雖然也打架但是他這次發現自己竟然沒有還手的機會。
愣是被白先生打走的余混混到處撒播謠言說白先生搶奪他兒子,無奈大家伙平時都知道余混混怎么對待涂天遠,故而沒人理他。
鬧騰了幾天的余混混除了沒人理要不就會被白先生胖揍一頓,無奈的他只好暫時不再來要兒子。
這會兒他們兩口子在悄悄商量著:“你說說現在勞動力愣是被他搶了去。都怪你將那么多錢都給了那女人!”“你煩不煩,再提你就不要和我過來嘛。”
兩人吵夠了之后又膩歪在一起,余氏摟著余混混問:“要不你去問問那午姑娘,將那錢給我們一小部分?”
“你以為我沒有想過嗎?我去找過,可是奇怪的是他們說根本沒有午姑娘這個人,奇了怪,我記得很清楚就是他家花魁。”
“你確定沒記錯?”
“當然。當時好多男人都拿著錢只求見她一面,可好像沒有人被召見。”
“沒見到還被收走了銀子?”
“我說過好多次你就是不信我,當時我們就和中了邪一樣,明明沒有見到真人,但是又好像見到了。我這么和你說,你信不信那種戲劇里唱的那種女魂?”
“你是說?哎呀,好嚇人。”
“不確定那午姑娘是不是,不過我們確實感覺見到了,但是實際上沒有見到。錢被收走了確實是真的。”余混混越說越來氣,“真是中了邪。”
余氏又吃醋:“我看也是中了邪!真的是,為了看個女人居然將那么多錢都敗咯,現在倒好,再這么下去我們兩個要喝西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