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又是猜猜猜,白妙音極度討厭猜猜猜。她直接撩起旁邊的碎花瓣朝涂天遠揚了過去,花瓣固然浪漫,可花瓣里帶著土就讓涂天遠黑了臉。
他緊閉著眼睛“噗噗”吐土:“幼稚!”
“不知道誰幼稚總是讓人猜猜猜,直接說不好嗎?”白妙音突然前爪伸直,做了個貓式伸展打了個哈欠,瞇起魅眼嗅著空氣中淡淡的桃花香。
只是這桃花香怎么夾雜著一點兒溫熱的酒香味兒呢?怎么聞都有點像…男人?白妙音微微睜開眼睛就看到涂天遠那張大臉:“你干嘛?”
“我的眼睛好像被泥土打到了。”涂天遠說著距離白妙音又近了一些。
白妙音下意識直起前爪讓自己的獸臉和涂天遠那張萬年不變的帥臉距離遠點:要出事。
不管怎么說她都是只神獸,他是個人?
“我、我現在是獸爪也幫不了你什么。”白妙音說著還舔了舔自己的爪爪,就聽涂天遠一聲嘆氣:“也是。”
白妙音看著涂天遠猛地轉了身背著手朝山下走去。
生氣了?犯不著吧。她不過實話實說而已。
看他越來越小的背影,白妙音大步追了上去,很快追上還開玩笑的說道:“四只腳還是比兩只腳走得快點。”
涂天遠偏頭看看白妙音,似笑非笑道:“你下一站準備去哪兒做什么任務?”
“這我哪知道?都是破系統隨機發放。”白妙音實話實說但是似乎也終結了人家的話題,她較勁腦汁問涂天遠:“那片山會按部就班種各種物種吧?”
“嗯。”
“如果我離開之后也會?”
“或許。”涂天遠突然站在白妙音面前雙手捧住她的獸臉,輕撫了她的鼻梁,“帶上我一起。”
“我真的說了不算。”白妙音有點急,急得想哭,她難道不想嗎?
她最想的就是和相愛的人永生永世相守,永無背叛永遠例外。
可惜,想和現實總是隔著十萬八千里,你想,別人不見得想。
想到這白妙音忽然有點兒難過,無論她是狐仙老祖之時還是其他時候,她愛的人都莫名離她而去,愛她的人也愛別人…多讓人難過,她一度心死只想安心守著她的族人,愛護他們。
她忘了怎么心動,忘了怎么會懷了孩子,只記得她沒有來得及對他說她懷了孩子,他已經消失不見。
涂天遠忽然轉了個話題:“如果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你還會和他在一起嗎?”
“誰?”
“那個讓你懷了孩子的男人。”
白妙音朝涂天遠投去一抹懷疑加驚訝的眼神:“你知道的有點多吶。”
“你別說你忘了。”
“我真的忘了,我甚至想不起來那男人長得是何模樣,是誰。”白妙音勾起涂天遠將他甩到自己的背上,撒腿就跑。
她沖進桃花林跑到精疲力盡才俯身在一顆最美最大的桃花樹下:“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