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煩先生啦。”
“只是男女有別,孤男寡女,夜深人靜的……。”
“格格格……,先生既然說了,就是有意,又何必如此迂腐?雖然男女授受不親,但嫂溺則援之以手,事急從權,豈能見死不救?如意都不怕,先生何必畏首畏尾?”
“再說了,此時也無別人,你知我知,我們不說,誰能知道?”
“嫂溺則援之以手”,是孟子說的話。
意思是男女雖然不能親手傳遞東西,但是嫂子掉進水里,眼看就要淹死了,該救還是要救的。
話說到這個地步,李木也就不好再說什么。拿過酒來,給如意揉腳。
如意雖然忍耐,還是不時地發出低聲的痛吟。
“行了,明日就找醫人看一下,敷上藥就好了。我送你回去。”
“好吧,就麻煩背我回去。”
李木背上如意,悄悄出門,專挑陰暗的地方走,總算到了如意門前。
“你自己進去吧,好好歇息,小心點兒,別吵醒了婢女。”
“謝謝先生。”
如意下來,一瘸一拐地走了,看著如意進屋,李木才悄悄返回。
幸虧沒人發現,叫別人看見跟如意在一起,還真就沒法解釋。
這個丫頭膽子太大,以后可不能再跟她一起胡鬧。
回到自己門前,就見那里有一個黑影。
李木不禁心里一驚。
壞了,到底被人發現了。
“誰在那里?”
李木強自鎮靜。
“先生,是我。”
原來是小環的聲音。
“哦,小環啊。你在這里做什么?”
“聽得先生屋里有女人聲音,女婢起來查看一下。”
這個小丫頭,睡覺倒是挺警醒的,難道她看見什么啦?
“小環,你聽錯了吧?三更半夜的,哪里來的女人聲音?”
“格格格……,先生是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不就是劉媚兒嗎?上個先生就時常跟她偷偷幽會,如今跟先生也沒什么啊。”
這個劉媚兒,是楊夫人的貼身婢女,屬于楊夫人的陪房。
今年二十七八了,是個風流少婦。李木到了武府之后,她也時常找借口往李木這里跑。瞅著沒人的機會,就向李木眉目傳情。
聽小環說是劉媚兒,李木才放下心來。
“小環聽錯了,沒人來這里,我睡不著,出來走走。你回去睡覺吧。”
“真的沒人?”
“小環,你若是不想睡覺,就去把水缸挑滿水。”
“沒人就沒人唄,何必著急?奴婢回去睡了。”
盡管有些累了,李木卻難以入眠。
今晚上跟如意在一起的情形,頑強地在腦海里浮現。
我這是怎么啦?竟然愿意跟著她一起胡鬧。
難道真的是為了回擊一下武氏兄弟嗎?還是對如意過于遷就?
不自覺地,就想起了如意的纖纖玉足和雪白腳腕,手里似乎又有了揉搓的那種溫軟感覺。
我是不是想趁機占人家便宜?
天地良心,我真沒有那個意思,只是給她活血化瘀而已。
對,我是先生,學生有難,豈能袖手旁觀?
我真的是很純潔的人,很善良的人,只是想幫助她,沒有夾帶什么私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