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外國人,她的毛筆字寫得就比我好。
況且,在殺人這一點上,我倆起碼還是夫唱婦隨,高度一致的。
阿黛拉人漂亮,又精明能干,會做生意,將來就是娶了一個賺錢機器,這樣的老婆,到哪里找去?
門第能出大米嗎?能當飯吃嗎?娶一個文藝青年,成天就知道吟詩作賦,傷春悲秋,無病呻吟,就等著喝西北風去吧。
“其四……”
還有第四條,死丫頭你有完沒完啊。
“阿黛拉終究是外族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誰能保證她會跟先生同心協力,白頭到老?”
不就是跨國婚姻嘛,大唐有的是,前世也不少,哪里至于像你說的這么不堪。
同族的夫妻,離婚的還少么?
“如意說的倒也有些道理,先生答應你,在婚姻大事上,一定小心謹慎,不娶阿黛拉為妻。”
“這可是先生自己說的啊。”
如意一下子高興起來。
是我說的,我只說不娶她為妻,可沒說不娶她為妾。死丫頭,你早點兒進宮吧,那個時候就省得來啰嗦了。
一個學生竟然來干涉老師的婚姻自由,說好的天地君親師呢?說一套做一套,這個萬惡的封建社會。
下午吃過飯,李木騎上馬,先去了西山,然后繞道到百花嶺,前去偵察那里的地形,熟悉了情況后,天黑了才繞道到了文峪河邊。在大河里痛痛快快洗澡后,悄悄回到府里,準備好了裝備。
第二天辰時,李木準時趕到云來客棧。
“風聲已經放出去,他們三人在半個時辰前已經出去,想來是到百花嶺去了。”
阿黛拉介紹道。
“好,我們一會兒就走。你把這個穿在衣衫里面。”
李木從包里掏出防刺服,遞給阿黛拉。
“郎君,這是何物?”
“軟甲,劍刺不進去,箭射不透。”
“如此寶物,還是郎君留著穿吧。他們想殺你,未必會殺我。”
“你想的太簡單,既然殺我,還會留著你么?穿上,我已經有了。”
李木扒開衣服,給阿黛拉看看防彈衣。
“既然如此,奴家就穿上,還請郎君回避一下。”
“你我之間,還用回避什么?”
“不嘛,奴家害羞。郎君若是不回避,奴家就不穿。”
“好吧,又不是外人,何必多此一舉。”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李木檢查了一下阿黛拉的衣服,兩人就走出客棧,上馬離去。
阿來和巧姑站在門口,直到兩人遠去,還站在客棧門口張望著。
“阿來,你說小姐他們這一回,會不會有危險?”
“應該不會吧,看李阿郎的樣子,似乎一點兒也不在乎那三個人。”
“李郎為何不讓我們跟去?”
“他不是說了么,怕我們去了礙事。”
“但愿小姐和李郎平安歸來。”
“會的,小姐和李郎都是好人,一定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