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鈺一聽,臉色微變,急忙低頭解釋道:“不好意思蘇公子,這本宗卷是后面重新抄錄的,最原來那本被抄寫的狗奴才給打濕了。”
“哦?”
蘇凜略有深意的盯著不敢與自己對視的司空鈺,這人一旦緊張起來,神態便都展現出來了。
此刻就連坐在一旁的上官燕舞在聽見蘇凜所說后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打濕的原本在哪?”
“扔…扔了…
司空鈺戰戰兢兢的回答道。
蘇凜聞言后卻不以為然,這已經在他的意料之中了。
如果能留下來,她就是真的傻了。
之所以這樣問只是為了看看她的神情表現罷了。
蘇凜雙手負背的轉過頭,看著窗外剛剛高升的烈日。
淡聲道:“司空鈺,十二歲進宮當差,起初只是一個小宮女,經過多年的拼搏后于二十一便晉升刑部侍從,而后接連破獲幾件大案,二十八歲破格晉升刑部掌吏司。”
“如今已經一共當差二十二年,前程一片大好,我說的沒錯吧?”
蘇凜在知道案子是她審的時候便差白詩詩打聽過這個人的底細。
如今皇宮內的各群臣,大部分都是貴族以及有勢力的家族出來的。
若一個毫無身份的平民想要年紀輕輕就達到像上官燕舞之類的官職,那幾乎是不可能。
司空鈺完全愣住了,這人來之前就將自己的所有信息都掌握了?
“你究竟想說什么?”上官燕舞挑眉問,他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蘇凜微微一笑,將目光轉向她,說道:“只是在提醒她,好不容易拼到這個程度,可不要因為某一件事而自毀前程了。”
他雖然知曉這個司空鈺心里有鬼,可自己沒有證據,不能憑一本重寫的宗卷就定她罪,所以目前根本拿她沒辦法。
只能通過心理戰來磨她,希望她能自己思量清楚。
“這里查不出什么,還請上官大人帶我走一趟崇文院可好?”
蘇凜不打算繼續逗留,她相信司空鈺會想清楚的。
至少現在已經知道其中已經有貓膩了。
“你去那里做什么?”上官燕舞有些困惑的起身,她實在看不懂這個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來到這里簡簡單單問了幾句話后又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然后就走了?
“上官大人只管帶路就行,這也是女帝的吩咐不是么?”
蘇凜沒有解釋緣由。
上官燕舞無奈,只好領著她出了慎刑司后朝著皇宮東門方向走去。
不久后,一座巨大的高樓出現在倆人面前。
細細看下來,一共分九層,高聳入云,非常壯觀。
這里便是崇文院,皇宮放置書卷以及一些古籍史記之類的地方。
說白了就是前世的圖書館一樣。
在上官燕舞的帶領下,守衛在崇文院外的侍衛并不敢攔路,很輕松便走了進去。
咯吱…
推開久遠未動的木門時,里面光線昏暗,只能勉強看清楚道路。
諾大的一樓中擺放了許多塵封多年的書籍,都已經沾滿上了厚厚的灰塵。
聽說是幾年前大家都可以來這里閱覽這些書籍,只不過后來女帝突然責令只有掌吏司以上的官員才能進入。
“史記在哪個地方?”
翻閱了一遍一樓的書籍后發現并沒有他想要的書籍,朝身后的上官燕舞詢問了一聲。
“四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