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摩挲著茶杯的外沿,宇智波泉奈剛出門,他就恢復了往日的淡漠神色。
“我被你軟禁于此,什么計劃不計劃,只是腦袋中的空想罷了。我固然給帶土引入深淵,使他認同月之眼計劃。但他是否會復活我,就不得而知了。可以說,自我在地下死去后,全是帶土一人在籌劃。”
宇智波清笑著搖搖頭:
“其實不止帶土,還有黑絕。”
“黑絕?”
宇智波斑凝眉深思,腦海中出現那個和白絕融合在一起行動的黑色怪物。
他深信不疑地認為,黑絕和白絕都是他獲得輪回眼,召喚出外道魔像后,陰陽遁的產物。
誤以為黑白絕都注入了他的意志,相當于半個他,也是用來監視帶土的最好工具。
倘若帶土中途叛變了他的意志,黑白絕也能幫助他進行反制。
因此宇智波斑只是以為宇智波清看穿了他的圖謀,雖然嘴上說著“死后的事與我無關”,實際上原本的計劃就是先復活肉身,親自成為十尾人柱力。
宇智波斑繼續道:
“既然你知道黑白絕,也該知道,這種東西最大的好處就是忠誠,在我臨終前忠于我,之后便忠于帶土。至于實力,除了幾乎殺不死,有點難纏外,水平也就那樣,掀不起大浪來。”
即便表面波瀾不驚,宇智波斑內心仍有些心慌。
他熟練地利用話語來掩蓋自己的野心,但是仍未知道宇智波清所了解信息的邊界。
宇智波清總是一點點揭露他從未透露的秘密,就像是不留情面地一件件脫去他的偽裝外衣,甚至連底褲都要扒開。
宇智波清靠在椅背上輕笑道:
“你真的對他們的忠誠度這么信任嗎?而且你注意了,從剛才開始,我一直說的都是黑絕,不是白絕,也不是黑白絕。”
宇智波斑從這句話中清楚地知道宇智波清的意思:“黑絕有問題。”
但至于是什么問題,他便不得而知。
他搜尋腦海中所有的信息,得到的結果很簡單:
黑絕是他的仆人,尊稱他為“斑大人”,以他的意志為驅動力,忠實而不帶怨言,無論是偵察和搜集情報,還是各種瑣碎的雜活,都和白絕一起兢兢業業,老老實實地完成。
如果沒有順利完成,更會露出哭喪的臉,自己數落自己。
畢竟是自己制造出來的東西,怎么可能有問題呢?
黑白絕固然在表現上有著明顯的差別,譬如白絕性格輕浮熱心,而黑絕則正好站在其相反面,性格謹慎陰沉。
但宇智波斑覺得這正好對應陰陽兩面,不正就是他陰陽遁產物的佐證。
宇智波斑沉聲道: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不論是黑絕,還是白絕,都是我親手創造出來的東西,承載著我的意志。說句不好聽的,我可能會懷疑我的族人,但是不會懷疑這兩個忠實的仆人,因為他們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以完成我的意志而感到由衷的喜悅。”
宇智波清緩緩搖頭。
看來斑已經對他誤認為的東西,執迷不悟了。
那么再從表象上分析就是緣木求魚,沒什么作用了。
只能從事情的開始一點點剖析,挖掘出根源的潰爛腐臭。
宇智波清抬起頭,凝神回憶。
“世間的陰陽分為兩極,正反兩種力量相互作用,得森羅萬象,擁有的人可以獲得真正的幸福……這是你在宇智波的石碑上看到的話吧。”
宇智波斑先是微瞪,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隨即瞇起眼,盯著宇智波清細細分析其著背后代表的意義。
“你沒有開啟寫輪眼,按理說在石碑上看不見任何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