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跑馬地馬場上演谷草開鑼戰,騎師莫雷拉開鑼日于尾場打后勝門后,將強勢延續至快活谷。甫開賽已憑“有苗頭”先聲奪人……”
床頭墻角的一臺黑白電視,正播放著昨日的賽馬新聞。
楊楚在離開了青山公路后,花費了四百五十港幣,就在龍騰路找了這家中捷的小酒店住下。
酒店房間只有七八平左右,大概是因為窗戶小,又被其他的建筑物遮擋著著的緣故,盡管現在已經是上午十點,可房間內不開燈的話還是顯得有些陰暗。而且因為建筑老舊,長久不通風,空氣里始終彌漫著一種長期潮濕沉積下來的淡淡霉味。
從洗手間出來,楊楚走到了床邊坐下,伸手將床頭柜上的幾個塑料袋中的一個,提到了面前。
先是將塑料袋里剩下半瓶的“黃道益”取出來,在身體幾處淤青受傷的地方和骨頭紅腫的位置擦拭了一番,然后又拿出紗布在頭上的傷口吸干凈水珠,吐沫上膏藥,最后再用紗布纏繞了兩圈。
最后楊楚又在床頭柜上的另外一個塑料袋里,拿出了三份盒飯。
兩份叉燒,一份鵝腿,都是他讓酒店服務員幫忙訂的。
楊楚拿起一次性筷子,打開盒飯就往嘴里扒拉,他扒飯的速度很快,但每一個口咀嚼充分,吃飯的動作就像是一臺在處理食物的機器。
一份盒飯吃完,楊楚沒有馬上繼續吃第二份,坐在床上,慢慢閉上眼睛。
很快,一陣咕咕的聲音從楊楚的腹部發出。
楊楚在控制著胃部和腸道蠕動,加快對食物的消化和吸收。
他對于消化系統,自然還遠遠沒有觸及胃部腸道對營養物質的分解和吸收,但和控制心臟跳動一樣,他在前面嘗試過一次,他完全可以通過加快血液循環,分泌更多的胃液,蠕動使得食物和胃液更加充分的混合,來讓消化系統更快的對食物進行消化和吸收。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楊楚又睜開眼睛,重新拿起了另外一份盒飯,繼續扒拉到嘴里。
如此反復,楊楚差不多花了二十幾分鐘將三分盒飯吃完。
將一次性飯盒扔在床頭柜不遠的垃圾桶邊上,垃圾桶里已經裝滿了各種面包、牛奶的包裝袋。
這些都是楊楚吃的。
算起來楊楚這一個上午吃的東西,已經夠普通人吃好幾天。
大量食物攝入和營養補充的好處,就是讓楊楚的身體在極快的時間得到了恢復。
除了韌帶撕裂和骨骼這樣沒辦法立刻恢復的傷勢,此時的楊楚已經能夠感受到這具身體不再有那種能量耗盡的遲滯感。
吃完這些東西后,楊楚閉上雙眼,全身肌肉放松,平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在運動系不進行任何活動的時候,他的大腦意識對于控制身體的循環與呼吸系統的運轉,已經不需要花費太多的精神。
這種重復而規律性的工作,大腦意識在逐漸適應以后,就如同一個技能的熟練工,變得越來越得心應手。
甚至還能夠相對輕松的兼顧其他系統,以保證身體內部運轉不會出現紊亂。
這個時候,也是楊楚能夠進一步考慮起他現在的處境。
他殺了兩個人。
一個是倉庫里的那個混混,對方身份證上的名字叫做陳耀威,楊楚在這間酒店開房用的還是對方的身份證錢包里留下來的港幣。
另外一個是出租車司機林過雨。
前者關系到楊楚穿越前的這個身份卷入到的某些事件,在那個叫做陳耀威的混混死后,又有兩個在場的混混跑了,事情到底會怎么發展他不得而知。
而林過雨這個出租車司機,對方雖然看上去是個神經變態,綁架乘客,楊楚殺了對方可以說是見義勇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