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機里,有聲音傳了出來。
“今晚呢,我真的要講一個這幾天發生在本港的重大新聞。”
電視畫面里,一個年齡在五十歲上下,留著平頭,穿著西裝,戴著眼鏡的男子,面朝電視機,神色鄭重地說道。
“哇,什么重大新聞?你變得這么嚴肅認真,這可不是你的風格?”一個負責搭腔的年輕女子有些好奇地問道。
“真的是一個非常重大個事件,我不知有多少人已經知曉了,但是呢,我作為一個負責人個公眾人物,是真的很有必要跟大家在講一遍。我先聲明,我等下講的話,不針對任何行業的人,只是就事論事。”
戴著眼鏡的男子臉色嚴肅,手指習慣性地比劃了一下,開始說道:
“……在今天呢,屯門警署最新向外披露一個案件。7月19號凌晨,在青山公路青龍頭路段,就是在水警中心那邊,不少人應該也聽過。一名出租車司機被人殺害,胸骨盡裂,心臟和肺部,被胸骨倒插,造成了內部大出血死亡了。
大概在早上六七點左右的時間,這個出租車司機的尸體和他的出租車被人發現,之后馬上有人報警。警方最初以為這名出租車司機是受害者,可深入調查后發現——”
說到這里,這個戴著眼鏡的主持人頓了頓,臉上似涌起一絲憤恨之情。
“事情轉折就在這里了,警方深入調查后發現,這名出租車司機竟然涉嫌殺害多名夜間搭車的女性,并且呢,在這名司機家中搜出了大量被制作成標本個女**官和照片,喪心病狂,殘忍無比……”
沙發上,正加快自身消化和代謝的楊楚,在聽到這條消息的時候,突然一下睜開了雙眼。
“看什么呢?”
從衛生間走出來的魚頭旭,光著個上身,手里拿著一條毛巾擦拭著頭上本就不多的頭發,走到沙發旁朝楊楚問道。
楊楚沒有回答,只是目光定定地看著電視機里那個正在講述的主持人。
“案件的具體發生經過,警方推斷,當時這名殘忍屠夫的出租車司機,在后備箱內綁架了一名年僅十七歲的少女,準備開往偏僻路段行兇。
結果在車輛行駛到青山公路青龍頭路段,被一名陌生男子攔車。后面被綁架在后備箱的少女大聲呼救,引起了這名搭乘出租車的陌生男子的注意。之后屠夫司機和這名陌生男子發生沖突,被這陌生男子打死了,解救了那位被綁架的少女。哇,這事真是大快人心,我手掌都要拍爛啊。”
這名主持人說到這里,情緒激動了起來,雙手連連拍掌。
好一會,他才繼續說道:“不過呢,這名陌生男子在行俠仗義之后就銷聲匿跡,見過他的只有那名被解救的少女,另外一個便利店的店員,遠遠看到他的身影。
警方在征集線索,尋找這位英雄,并作出保證,鑒于他的見義勇為之舉,會向法官申請豁免。我也在這里放話,這位無名英雄,只要有任何需要,我一定出錢出力……”
“哇,真的是英雄啊!”
一旁的魚頭旭看完了這個主持人講的新聞,也忍不住叫了起來,又瞅了一眼看得有些入神的楊楚,“楚仔,你看得這么認真,這個英雄是不是你啊?”
楊楚慢慢收回目光,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只是對于他那個死在他手上的出租車司機,總算有了些了解。
魚頭旭對于楊楚沒有回答也不在意,他已經習慣了楊楚這樣的性格,忽然又指著電視里還有些激動的那個主持人道,“喏,這個就是我在車上和你講的那個四大才子嘍,我以前在片場見過幾次,講話好笑,還是個色情狂。”
“哦?”
楊楚耷拉下的眼皮又微微抬起,似乎有了幾分興趣。
“好啦,不管你了,我去睡了。”
魚頭旭打了個哈欠,也沒真的認為楊楚就是電視里說的那人,拍了拍沙發,轉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魚頭旭回房后不久,楊楚從沙發上起身關了電視,又拿起魚頭旭扔在桌上的鑰匙,悄然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