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楚在這個掛著金鏈子的青年撲到面前時,沒有任何閃避,只是突然一伸手扣住對方的手腕,順勢奪過他手里的酒瓶,腳下忽然朝前邁步,肩膀一撞,對方整個人飛了出去,哐當一下重重砸在了堆滿了酒瓶的茶幾上。
這時,包廂內又有一個位置近一些的男子,反應過來,從旁邊一腳朝楊楚腰間踹了過來。
楊楚左腳突然飛起,一腳踢在了對方抬起的大腿上,巨大的力道登時讓這人整個身體朝后打了個旋,撲咚一聲,仿佛倒栽蔥似的,狠狠撞在了地上。
“啊——”
包廂內,幾個陪酒的年輕女子看到了這一幕,登時嚇得高聲尖叫了起來,還有幾個快步從楊楚身后,朝門外跑了出去。
另外一些個在包廂內喝酒的,還有兩三位或是肥頭大耳或是紋龍紋虎的中年人,被這番刺激似乎也都從醉酒中清醒了幾分。有幾個還咋咋呼呼地說道:“兄弟是混哪里的?我是慈云山‘油脂偉’。這幾個是和合圖的‘喪狗’跟‘細環’,你跟阿基有什么過節大家可以坐下來慢慢說。”
楊楚看也沒看說話這些人,反而繼續盯著先前那個手長腳長、頭發梳成背頭的青年,又問了一遍:“你就是‘街市基’?”
他從那個咋咋呼呼的開口的中年人嘴里,其實多少已經確認了那個長手長腳、梳背頭青年的身份,對方一番話看似說自己的身份在警告楊楚,但其實也從側面點出了楊楚要找的人是誰。
“我就是‘街市基’。”
那個長手長腳、梳背頭的青年,看了一眼門外,突然獰笑起來,“敢來我場子里鬧事,砍死他!”
嘩啦啦一陣亂響,卻是門外有七八個人聞訊而來,個個手里提著砍刀、鐵管、短棍之類的武器,從外面沖了進來。
整個包廂內,瞬間混亂了起來。
在包廂內部長條沙發上的街市基,跟兩三個前面來沒來得及動手的小弟,內外朝著楊楚一起撲了過去。
他們從楊楚前面的動作,已經看出對方似乎很能打。
可他們在場這么多人,空間又不大,一擁而上,圍都圍死了。
從門外最先沖進來的是兩個負責看場子安保小弟,同樣高大強壯,穿著西服,手里各拿了一把西瓜刀,從后面朝著楊楚就砍了過去。
楊楚面對這種情況,也懶得再拔槍威脅,直接動手。
他仿佛后背長眼睛了一般,在后面那個安保小弟刀還舉在半空,突然一腳朝后踢出。
砰地一聲,這個安保小弟一百七八十斤的塊頭,被楊楚踹飛了出去,砸向了后面更多涌進來的人群。
楊楚接著反手在另外一個舉刀朝他砍來的安保小弟手腕一砸,這人的砍刀立刻脫手,楊楚跟著又是一照戳腳中的側蹬,就這人踢飛了出去。
這一次的力度,比先前那一腳更大,在包廂門外的好幾個人撞斷了二樓護欄,摔到了一樓的地面上。
“啊——”
一樓舞池中間,方才就聽到二樓動靜的眾多男男女女們,突然見有人從二樓摔下來,登時驚恐慌張成了一片。
包廂內,楊楚在兩腳踹飛了后面兩人連帶著一群人后,抬手又迎向了包廂內朝他撲來的幾人。
他的拳腳速度快,力量重,一舉一動又都是針對人體關節。
噼里啪啦的骨骼斷裂聲不斷響起。
包廂外,一個接一個的人沖了進去,但跟著一個接著一個被楊楚從二樓包廂扔了出去,飛過了過道,直接摔在了一樓。
短短不過一兩分鐘的時間,包廂內已經安靜一片。
外面的舞廳,除了那些摔在一樓的看場子古惑仔的哀嚎聲,已經見不到其他人。
楊楚這時候才施施然的從腰間摸出了那把伯萊塔手槍,抬手一槍打在了“街市基”的大腿上。
方才在混亂里已經被挨了一下,半邊胳膊抬不起來的‘街市基’頓時靠在沙發上,痛苦地哀嚎了起來。
“說說吧,劉旭怎么死的?”
楊楚抬腳將面前一條金屬腳的圓凳挑起,坐在了圓凳上,看著街市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