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們將劉旭用繩子綁住,故意在他面前凌虐珍妮,他們都是變態啊。那個劉旭不知怎么掙脫開,就被李匡和陶培宗用厚底的洋酒瓶給砸死了,對,砸死了,李匡砸了一下,陶培宗砸了兩下。”
說到后面,四眼蛇再度沖著楊楚連連哀求,“這些跟我沒關系,是李匡和陶培宗兩個畜生干的……”
楊楚一腳踢開了跪在面前的四眼蛇,又轉向旁邊的嘻哈打扮的李匡,“到你了。”
“沒什么好說的。”
似乎預感到了什么,這時的李匡反而有些光棍氣質涌了上來,只是依舊不忘瞪著四眼蛇,指著對方叫道,“那人是四眼蛇帶人綁的,那個叫什么珍妮的臭三八,也是他搞來的,我是為了搭上陶培宗,陪他玩玩。對了,那個臭三八被陶培宗帶走了——”
呼——
一聲仿佛鯨吞似的呼吸聲響起。
楊楚站在原地微微閉上雙眼,長長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在魚頭旭死后,那些在他身上本已開始復蘇的一些情緒,又再度漸漸消失。
可此時此刻,在聽完了兩人講述的內容,了解了前因后果,他依舊產生了一種難以形容的憤怒。
“他死的很痛苦啊!”
楊楚的聲音變得空曠而沙啞。
只一瞬間,李匡和四眼蛇兩人全身汗毛乍起,雙腿打顫。
站在他們面前,似乎在會議室本就不算明亮的光線里,楊楚覆蓋的陰影越來越大。
“我給過先前你們安排的那個替死鬼一點希望。”
楊楚站在兩人面前,忽然咧嘴笑了起來,白牙森森,“所以我也一樣會給你們一點。”
殘破不堪的砍刀舉起,楊楚抬手間將四眼蛇和李匡兩人的手腕和腳腕劃出了一道傷口,傷口堪堪觸及動脈,有殷紅的鮮血流出。
這是他對于人體掌控越來越熟悉之后,隨手用一把砍刀就能做到的事情。
“啊啊,饒了我吧,放過我啊——”
“我老豆是號碼幫的前任龍頭,真正的掌控者,你殺了我你會后悔的。”
四眼蛇和李匡兩人看著手腳上不斷流出的鮮血,求生的本能讓他們瘋狂掙扎了起來,不斷呼喊道。
“警察估計還有一會兒才能到,你們有可能活下去。”
楊楚對于兩人的哭嚎與威脅完全不理會,只是側著頭遙遙看了一眼窗外,又望向四肢留學的兩人,“所以我要加一點難度。”
說著,他隨手又將一旁的木椅子,微微活動了一下已經可以勉強發力的右臂,掰扯下來兩條一尺多長的椅子腿,隨手用砍刀削尖。
“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李匡看著楊楚的表現,已經陷入瘋狂地嘶吼了起來。
四眼蛇則用手肘和膝蓋支撐著身體,拼了命朝著外面爬去。
楊楚削好木腿,走到四眼蛇身后,抓起對方的大腿倒提起來,拉到墻邊,用木棍一把刺穿了對方的大腿,就那么掛在墻上,接著是李匡,兩人并排倒掛在那里。
哭嚎和嘶喊聲震得整棟樓內外似乎都可以聽得見。
楊楚隨手從倒在地上的人里,找了兩個身上沒什么血跡的衣服褲子扒拉了下來,走到會議室的洗手間,換下身上的衣物,清洗了一番。
這時,窗外警笛聲漸漸可聞。
楊楚看著墻壁上還在掙扎著的兩人,隨手用撿起地上的一把小刀,在兩人脖子上抹了一道觸及動脈的傷口。
等到警笛聲越來越近,他這才從容不迫地走向那扇雙開大門。
里面兩人的哭喊聲、呼救聲、咒罵聲,刺耳而又無助。
楊楚站在門口,腳步頓了頓。
“還有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