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希爾考特身旁,一個容貌不俗但卻頗有颯爽氣質的女研究員,站了出來,看著實驗室內有些吊兒郎當的亞裔青年問道。
“我想知道,你們的這些藥物,到底是怎么開發出來的?”
亞裔青年坐在一張實驗桌上,翹著腿,很是悠閑地說道,“我繼承的記憶告訴我,你們……的這些藥物來源,似乎來自于……完美人類?”
……
“哈哈哈……杰森-伯恩,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老舊雜亂的漫畫店內,一個坐在輪椅上卷發蓬亂的黑人,大笑著望向走進門的一名身穿黑色風衣,面容普通的男子。
“你認得我?”
站在漫畫店內,看著面容普通的白人男子,緩緩抬頭,望著這個張狂大笑,極為怪異的黑人。
“你想尋找你會變成今天這樣強大的秘密不是嗎?”
黑人聳動著肩膀,嘴角咧著露出一口白牙,臉上掛著的是一種仿佛看透一切的笑容。
“你到底是誰?”
杰森伯恩盯著這個怪異的黑人,他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一種奇特的東西。
“哈哈哈……杰森-伯恩,或者該叫你大衛-韋伯,你繼承了我的智慧,但你,為何會問出如此愚蠢的問題?”
黑人大笑著說出了一個讓杰森-伯恩感到驚駭的答案。
“智慧?藍色藥劑?”
杰森-伯恩似乎聽到這一句猛然驚醒了過來,“原來,……不是一個人!!”
“人類從單細胞進化成高等動物,過程很緩慢,歷經百萬年、千萬年、一萬年……而每數十萬年,會有一個突變周期。
進化,或者說突變,并非都是利向變異,一樣存在著劣向異變。健康強壯的上一代產下孱弱的后代是屢見不鮮的例子,身體高大的父母,生下來的小孩卻由于隱性基因影響而矮小瘦弱。父母身體健康,而產下的孩子卻患了脊髓灰質炎。這是最為常見的一種病變。但病變也是變異。”
黑人輕輕推動著輪椅,在眾多的漫畫書書架里,仿佛一個吟唱著詠嘆調舞臺劇演員,猶如一個虔誠的牧師在禱告,聲音從低沉變得激昂,目光望著站在不遠處的杰森-伯恩,微微探出頭,伸出一根手指:
“如果,我說如果,我們將最廣泛的普通人設定成一個為零的數,那么由于惡性病變而出生的人們是負值,在零的左邊。惡性的病變越嚴重,他們距離普通人所代表的零就越遙遠。
那,在右邊,距離零越遙遠的正值呢?那些惡性病變處于負值的人,他們的絕對值存在的又會是一些什么人?
負值的一端有智力低下的弱智、傻子,連自我都難以認識的智障人士,正值的那一端,就有智力超常的聰明人。
有人得了侏儒癥,身高才幾十公分,而另一端呢?有人發生了病變得了巨人癥,身高可以超過二米五。
處于絕對負值一端,有破皮就流血不止的血友病,有骨骼脆弱的脆骨癥。那你猜猜,它的絕對值又是什么?是割破皮膚就能立刻恢復傷口的再生能力?是鋼筋鐵骨幾乎不會受到傷害的身軀?”
……
冰冷,抖動……
醒來的瞬間,程云猛然從一躍站了起來。
他警惕性地掃視著周圍,前一刻身處的出租屋環境與此刻他面前看到的地鐵列車車廂出現了混淆。
但幾秒之后,他從這種混淆中清醒了過來。
“不錯,你是這次來的人里素質最好的一個。”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
程云轉過頭,發現在他旁邊的車廂中間一根金屬扶手旁,站著一個長發束成馬尾的青年,似乎百無聊賴的在抽著煙。
“車廂里怎么能抽煙?!”程云下意識的想阻止對方的惡劣行為,但他腦海的念頭閃了下,最后問出的卻是一句,“你是誰?我這是哪里?”
“我不想浪費口舌。”
馬尾青年淡淡地瞥了程云一眼,目光越過了程云,望向了他身后的車廂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