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山窮水盡到這種地步。
“哎...沒人選啊...”陳熵決定暫時放棄思考。
......
第二天,陳熵如同往常一般來到學校。
路過一年級A班的時候,他就聽見一些同學在私下議論:
“許卿同學今天好像請假了。”
“聽說是秋假的時候不小心受傷了…我們要不要去看望他?”
陳熵若有所思地捏了捏下巴,故作淡然地朝D班教室走去。
關于許卿的事情,他已經從楚劍萊那里聽說了。
對此,陳熵的感想是:
“當著午夜斬首人的面罵他家人還能活下來,不愧是這個游戲欽定的龍傲天男二號。”
不過得知許卿還活著后,陳熵反倒感覺事情更加有趣了。
......
亞雙義集團,頂層辦公室
身穿修身西服的姬發式少女踏著沉穩的步伐走進辦公室內,對正在落地窗前眺望云層的中年男人說道:
“父親,關于我在秋假時間段的行動報告書已經寫好了。”
說著,她微微鞠躬,將一封鼓鼓囊囊的紙封袋雙手奉上。
中年男人身旁的機器人上前將紙封袋拿走,輕輕放在辦公桌上。
身為亞雙義集團的大小姐,亞雙義千代每次擅自離開職位都要向她的父親,也就是集團的董事長遞交一份行動報告書,詳細解釋自己的動機和出行所見。
這并不是單純的“旅游日記”,而是更加具有戰略和商業性質的報告書。
如果千代無法給出一份滿意的報告,讓父親相信這次擅自行動是以集團的利益為出發點,那她就會遭到嚴苛的懲罰。
“站住。”就在千代準備離開的時候,中年男人平靜地叫住了她:“德川社的人說,他們是在昆侖區找到你的。你這次出行的目的是什么?”
“報告里已經寫得很明確了,父親。”千代畢恭畢敬地回答道:“此次旅行是為了調查昆侖區的人文環境,并且替德川社觀察一位潛在的人才。”
“僅此而已?”中年男人隨意地反問道:“那調查的結果怎么樣?”
“如您所見,昆侖區在前幾日遭受了不小的沖擊,我已經將我的所見寫在調查中了...”千代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至于那個觀察對象,我認為他不適合進入德川社。”
女兒的回答有條不紊,聽得中年男人連連點頭。
隨即,中年男子卻問道:“你和他在昆侖區旅游了整整兩周,僅僅是為了觀察他?”
亞雙義千代的臉色頓時一變。好在她憑借著不俗的心理能力迅速恢復了鎮定:“沒錯,僅僅只是在觀察他。”
“昨天,許氏集團的人告訴我,”中年男子嘆了一口氣,柔聲道:“他們看見一個戴著狐貍面具的姑娘出現在昆侖區,所以想問問這人是不是你。”
聽到這話,千代不禁一愣。
其實陳熵已經盡可能地帶大家繞過監視區域,不過千代的外貌和氣場太過顯眼了,終究還是容易被人發現。
“我一口咬定說這不是你,他們才愿意離開。因為在所有人眼里,你是我的女兒,是含著金湯勺長大的公主,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種平民的場所。”中年男人接著道:
“我說這些的目的不是為了批評你,而是希望你能認清楚自己身份。對于那些平民來說,你是可望不可及的輝夜姬,因此不要與他們走得太近。”
千代悄悄攥緊拳頭,小聲道:“我明白的,父親。”
“對了,我最近在考慮要不要為你安排一場聯姻。”中年男人突然調轉話題,有點脫線地問道:
“你覺得巴洛克安保集團的的董事長之子怎么樣?”
“誒?聯...聯姻?那個...其實我...”千代頓時慌張地后退了一步,面容有些失態。
“你有喜歡的人了?”看著女兒的反應,中年男人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不是的!只是這種事情…太唐突了!請容我做好心理準備!”千代咬著牙對自己的父親鞠了個躬,快步離開了辦公室:“對不起父親,告辭!”
看著女兒急匆匆離開的背影,她的父親露出了仿佛洞悉一切的森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