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地下室的門敲響,隨即被人用鑰匙打開。正在角落里啃食面包的白狐警覺地抬起頭,含糊不清地喊了一聲:“是誰?!”
“是我。”女孩清冷的聲音從門口傳出,姬發式的少女緩步走進昏暗且充滿血腥味的地下室,并反身把門鎖上。
“亞雙義小姐,你怎么來了?”白狐的一雙耳朵親昵地上下扇了扇,放下了手中的面包。
“房間這么暗都不開燈?”亞雙義千代打開墻壁上的開關,原本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頓時變得敞亮起來,映入眼簾的是布滿地面和墻壁的大量血跡。
突如其來的光亮反倒讓白狐瞇起眼睛,吃痛地抱怨了一聲:“太亮了!我以前住地下街區已經習慣了,那里都是很暗的!”
亞雙義千代沒有理會她的話語,直截了當地說道:“今晚就是你留在這里的最后一天,大擂臺賽明天就開始了。”
說著,她將一個包裹遞給白狐:“這是按照你身體情況定制的新衣服,你試一下吧。”
自從上次被刺客們偷襲后,白狐的衣服被漁槍戳破了個洞,露出血肉模糊的皮膚。
每時每刻都會有被炸爛的血肉從這個破洞口噴出,導致地下室被弄得到處是血跡。
不過白狐倒是無所謂,只是會去拿抹布擦一下血跡,將碎肉收拾到垃圾桶里。
“這些天多謝你們的照顧了,你們是好人!”白狐友善地晃了晃耳朵,笑著接過包裹。
這一周,千代將白狐安排在地下室里,并讓本部姐把周邊所有信不過的幫眾調走,同時以“采購儲備糧”為名義購買了一批速食面包和軍用罐頭,悄悄派人送到地下室。
而白狐靠著止痛劑的幫助,也表現得非常乖巧,每天窩在地下室里什么動靜都沒有,與傳聞中那個“見啥炸啥”的瘋婆娘形象截然不同,倒也給千代省了不少心。
當然,陳熵特地提醒過千代,白狐的“乖巧狀態”僅限于止痛劑生效的時候。一旦讓她重新回到那種無時無刻都會感受到痛苦的狀態,她又會變成失去理智的爆炸狂。
面對白狐的直球夸贊,千代卻苦澀地輕哼一聲,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你是第一個敢夸我們黑幫是好人的。”
“我知道你們是黑幫,就是那種隨便殺人搶錢的壞人嘛~”白狐的耳朵上下扇動了幾下,似乎是在思考問題:
“其實我一開始以為策劃那家伙也是壞人。那天他莫名其妙就找到我家來,然后莫名其妙地委托我去參加大擂臺賽,還和我打了一架。”
白狐想了想,接著說道:“但是后來策劃救了我,還給了我這么多止痛劑。所以我覺得他是好人...前提是他沒有騙我。”
“你們也是一樣。雖然你們是黑幫,但你們這些天對我很好,對我來說就是好人。”
千代對白狐這般直來直去的發言感到無奈,卻顯露出了些許疑慮:“等等,他騙你什么了?”
“哦~他說大擂臺賽的冠軍獎品是基因修補劑,所以我才會去參賽。”白狐用手指點著下巴,回憶道:“但是主辦方到現在都沒公布冠軍獎品呢...如果他騙我,我就把他炸了。”
“基因修補劑?”聽到這個詞,千代似乎想起了什么。
身為混跡在上流財閥圈里的千金大小姐,她倒是偶然打聽到了一些關于這屆大擂臺賽的情報。
但是,她明明記得基因修補劑并不是冠軍獎品,而是“隱藏獎品”。
并且獲得這屆大擂臺賽隱藏獎品的條件,是要在賽場上拿到冠軍的同時,帶領小隊擊殺一個極其危險的“隱藏Boss”。
——陳熵真的對她說謊了?不對...這么說的話,陳熵難道要在拿到冠軍的同時完成隱藏任務?
以往的數十屆比賽中,從來沒有人完成過隱藏任務,甚至出現過“明明已經拿到了冠軍,卻要作死挑戰隱藏任務,最后全隊死于非命”的可悲橋段。
千代感覺自己的心臟跳得更快了。
她今天摒棄偏見來找白狐聊聊,就是想要稍微了解點關于陳熵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