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麻呂的回憶中,那個囚禁自己多年的牢房大門上,貼著許許多多的符咒。
那時候,他不知道那些符咒是什么東西。
但現在想來,上面的術式好像確實都是壓制類的符咒。
囚禁是壓制自己的尸骨脈過度增長,這個說法,似乎并沒有什么問題。
如果沒有當初的壓制,只怕都活不到現在。
輝夜一族傳承千年,血繼病不會只有君麻呂這一例。
那些符咒應該就是前人的經驗。
“連自己的兒子都要帶著去送死,我這個父親還真是夠狠啊。”
君麻呂不由得露出了嘲諷的笑意。
女人和小孩都可以轉移,卻偏偏讓年僅十歲的自己加入戰斗,這位老父親的心思,還真是讓人難懂。
“唉,族長之子,天生跟其他族人不同。更何況,你是輝夜一族宣傳在外的最強武器,你若是不出現,霧隱又怎么能夠相信輝夜一族是舉一族之力反抗?
而以你當初血繼病的嚴重程度,只怕也活不了幾年。與其讓你在病痛中死去,不如戰死沙場。
那是輝夜骨那個瘋子覺得最理想的死亡方式。他替你選擇了死亡的方式。”
日向日足給了君麻呂解釋,但這個解釋過于殘酷。
族長之子?
君麻呂沒有享受到任何權力,卻平白多了一堆義務。
甚至需要以生命為代價去完成這個義務。
連同死亡的方式都要替自己的兒子選擇,這樣的父親,還真是霸道啊。
“看你現在的樣子,似乎是得遇明師。控制住了血繼病?你的病好了不少。”
在日足的白眼中,他能夠看到君麻呂體內的尸骨脈之力趨于平緩,并不致命。
這讓他十分驚訝。
不知道是何人擁有這樣的手段。
再聯系之前得到的情報,知道君麻呂擁有極強的醫術,于是得出這個推論。
醫療忍術這種東西可沒辦法無師自通,必須有名師指導。
“只是暫時死不了而已。”
氣氛有些壓抑。
這顯然不是一個輕松的話題。
當年的真相,君麻呂其實并不關心。
說到底,他只是一個穿越者而已。
原身的過去如何,跟他的關系確實不大。
若是原身有什么牽掛,他倒是不介意幫忙處理。
但可惜的是,原身根本沒有這種東西。
在黑暗中孤獨長大的他,怎么會有牽掛這種東西。
輝夜一族的未來,跟他有什么關系?
“唉,也是。血繼病對我們這些血繼家族來說,如同附骨之疽,難以根治。君麻呂,后天便是我拜訪輝夜一族的日子,你是否要跟我同往?去見見如今的輝夜一族。”
“一個拋棄了我的家族,我又何必過去。更何況,一個月后,我還要參加第三場中忍考試,沒有這個時間和功夫。”
君麻呂對此并沒有多少興趣。
“這一來一回,只需要半個月的時間足矣。我知道你對輝夜一族沒有多少感情,但……輝夜一族逃離霧隱的時候,帶了不少東西。其中或許就有這千年來所有輝夜一族所有血繼病患者的病歷。
這種東西對每一個血繼家族都很重要,他們不會輕易丟棄。而這對你而言,應該有極大的價值。”
君麻呂聞言,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