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長刀出鞘,直指那一身黑底紅云袍的鼬。
眼前這一幕,他已經想了九年了。
從滅族之夜那一天開始,他就在幻想兩人間的決戰。
不知道有多少個晚上,他是從這樣的噩夢中醒來。
結局無非兩個。
一個是他被鼬擊殺,成為一具冰冷的尸體。
而另一個,則是他擊殺了鼬,完成復仇。
但不論是哪一個,他都沒有感到喜悅,反而會帶著淚光從夢中醒來。
對于佐助而言,這條復仇之路是沒有喜悅可言的。
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宇智波一族都不會回來,他的父母也不會回來,甚至連那個疼愛他的哥哥也不會回來。
一條以痛苦開始,也注定以痛苦結束的路,佐助走得很辛苦。
曾有一段時間,他忘記了這種痛苦,以一個正常忍者的身份活著,那就是他加入第七班的那段時間。
那時候,他也曾短暫地想過,或許那樣生活一輩子,也挺好的。
但每次他都很快從這種想法中抽離。
復仇者沒有資格抱著這種想法。
而從鼬回到木葉的那一刻,他便下定決心,為了復仇,不顧一切。
如今終于再次見到鼬,佐助的心情很復雜。
“宇智波鼬”
佐助低喝怒喝,黑白兩色的眼眸瞬間化作猩紅之色。
怒吼仿佛要從那雙三勾玉寫輪眼中噴出一般。
“我愚蠢的弟弟啊,連哥哥都不叫了嗎”
“你不配從你殺死爸媽的那一刻開始,你便不再是我宇智波佐助的哥哥。你只是一個滿手鮮血的兇手今天,我要為父母,為一族上下數百條人命復仇”
鼬站起身來,低聲笑道“不錯的氣勢。只是,區區三勾玉的寫輪眼,是不可能戰勝我的”
萬花筒寫輪眼現
大戰,一觸即發。
基地之外,君麻呂靜靜盤坐在地上,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鼬的演技和顏藝還是不錯的,如果有合適的劇組要他的話,憑借演技出道,應該能夠吸引不少粉絲。”
君麻呂喃喃低語。
“鼬先生怕是對這個沒有興趣。”
鬼鮫靠在一旁的墻壁上,接了一句。
“說的也是。可沒有導演敢指點鼬演戲,不然一個幻術過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君麻呂微微搖頭,隨后從懷里拿出了一袋瓜子,嗑了起來。
“鬼鮫前輩,你吃不”
看到君麻呂這個樣子,鬼鮫不由得滿頭黑線。
“你不是過去看戲的嗎這么悠閑”
“看戲不就得悠閑嗎難道還要代入進去大可不必吧。”
君麻呂吐槽道。
鬼鮫聞言,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鬼鮫前輩,你跟鼬組隊的時間也不短了,會不會有點舍不得”
君麻呂一邊嗑瓜子,一邊問道。
“鼬先生是真正的忍者,我很佩服他。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我雖然不舍,但也要尊重他。”
鬼鮫的神情很是嚴肅,這話是發自肺腑。
“我也曾聽過你的事情。從這些事情看來,你和鼬,本質上應該算是一種人。”
“不,鼬先生還有親情存在,但我沒有。”
鬼鮫咧嘴一笑,露出了鯊魚齒,笑容都變得有些陰森。
只是這笑容背后,多多少少藏著幾分無奈。
美好的東西,大多數人都想要擁有,只是很多事情,不是想就可以擁有的。
鬼鮫大概是沒有這種先天條件吧。
“曉組織會是你的歸途嗎”
君麻呂繼續問道。
“這個組織很不錯,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