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聞言扭頭看向芬格爾,問道:“師兄你是啥階級啊?”
芬格爾撓撓頭,在路明非那純真的目光中難得的感到了不好意思,訕訕回答道:“今年的話,應該降到F級了吧。”
“臥槽,就算我不知道你們這階級怎么分的,但這一聽就不高啊。”路明非一臉震驚地說道。
林澤貼心地給他科普道:“寒風呼嘯,站在你面前的,是一個真正的F級。史無前例的留校八年,甚至驚動了校董會連夜緊急開會討論要不要開除以保全卡塞爾學院的聲譽。”
芬格爾瞪大了眼,說道:“師弟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混血種,混血種的事情能叫留校嗎?”
“你知道開除有幾種寫法嗎?這種戰績,即便是我快樂風男,也感到心潮澎湃。”
“我好歹曾經也是A級,曾經也是人上人啊!”芬格爾爭辯道。
林澤一時半會不知道該咋接下去,這要是踩錯了,踩到格陵蘭那破事,翻不翻臉不知道,多半是要被惦記上,他可沒興趣在雷區起舞。
幸虧路明非極其默契地接過了話題,吐槽道:“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吧,林澤剛剛說我們要等車等兩天,那我們難道要在這打地鋪兩天嗎?就算有林澤的幻象也太離譜了點吧。”
林澤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辦法,誰讓我們階級低呢,幸虧你帶了棉被,你們兩個擠一擠,還是勉強能活過兩天的。”
路明非察覺不對,問道:“我們兩個?那你呢?”
林澤笑瞇瞇地從口袋掏出了一張卡片。
路明非瞪大了眼,說:“房卡?你什么時候去開的房啊?”
“早上啊,我來這里之前就占卜到車要晚點,提前定好了房,我還會到車站來純粹是陪你,你說我多貼心啊。行了行了,天都快黑了,散了吧散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說著,林澤就轉身欲走,臨走前還不忘抬起手,準備打個響指把幻象解了,畢竟維持幻象還是要耗費精力的,他林澤仁至義盡,絲毫不感到內疚。
正如那句話:“吾心吾行澄如明鏡,所作所為皆為正義。”他,林澤,正義的伙伴。
但他被路明非和芬格爾一個拉手一個抱腰,硬生生地拖在了原地。
“林澤(師弟)帶帶我啊!”二人異口同聲,看著林澤指尖轉動的房卡,是他們此生不變的信仰。
林澤試著逃開他們的束縛,但離譜的是,他小丑配魔術師,骨骼軟化配上小丑的靈活,硬是沒能從他們手里逃出來,被抓得死死的。
最終,被逼無奈的林澤同意帶著他倆一起住酒店,至于服務員看到三個大男人睡一間單人房會有什么感想……
反正跟林澤無關。曾經的他唯唯諾諾,如今的他,幻術變臉重拳出擊。
林澤深知一個道理:只要社死用的不是自己的臉,那他就沒有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