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撒暴躁地說道:“我只知道我們再不阻止他我們就會死!你到底是怎么能說的這么輕巧,讓我看著龍王諾頓復活然后用他的言靈把我們全部弄死的!”
“你為什么總是不信我呢,”林澤無奈地說道,“我說了,我說的話,我行的事,都是有道理了。”
“道理?那你告訴我你看著諾龍王復活是個什么道理!”凱撒怒吼出聲,接二連三超出他掌控的狀況令他煩躁不已,再加上林澤這番風輕云淡的模樣,讓他怒火中燒。
“道理就是這樣他會無法繭化,”林澤說道,“更何況你想怎么殺死參孫?我們能對他造成致命傷的只有一枚魚雷,如果你用在了他身上你要怎么面對諾頓?”
“我們只能看著他們融合,讓諾頓歸來,否則我們就必須面對二選一的難題,你是想要死握魚雷留給龍王,讓龍侍把我們撕裂,還是想把魚雷留給參孫然后讓我們被龍王撕裂?”他淡淡地說道,“凱撒,冷靜點,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應該對得起你的名字。”
凱撒的神色稍微緩和了些許,但還是怒色明顯,林澤的話讓他的臉色微微一變,似是想到了什么。
林澤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向他,他始終注視著龍王諾頓和參孫的融合,他知道,這會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見證一位龍王的誕生。
諾頓的熾烈的雙手插在那條巨龍的腦中,林澤知道,他雙手上那熾熱的火焰在參孫的腦中熊熊燃燒,他的腦部酒就像是煉金爐中被煅燒的金屬一樣,被逐漸燃燒殆盡,但即便是如此劇烈的痛苦,也無法讓他的身軀有絲毫動搖,直到這一切結束,直到他徹底死亡,他僵死的尸體仍舊保持原狀。
“你用你的生命證明了你的忠誠啊。”林澤無聲低語。
諾頓站了起來,踏上一步,踏入了龍侍空空如也的腦顱,他向著天空高舉雙臂。劇烈的光從他的全身向著龍軀流動,火柱射空而起,在他嘶啞的吼聲中,龍軀猛地震動,巨大的龍眼開合,熄滅的瞳孔里,一點金色的火焰孤燈般燃燒。
他吼聲高漲,金色的火焰噴涌而起,迅速地點燃巨大的龍眼。他的雙翼再次張開,仿佛能夠籠罩整個天空般宏大,一切龍鱗隨之全部張開,發出金屬摩擦般的刺耳聲音。
那顆已經停跳的巨大心臟如戰鼓般擂響,他再次夭矯舒展,如欲騰空而起。
龍王諾頓,沉寂千年之后,再次以君王的姿態凌駕世界。
船艙中的所有人都呆立著,被迫見證了這壯觀的史詩,他們突然聽到船外無數炮火聲轟鳴,將他們從震驚中驚醒。
“那是什么?學院還派來了其他力量?”凱撒看向了林澤,他已經看出來了,林澤掌握著這次行動的劇本。
“什么學院,那是我放的禮炮,”林澤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雖然我知道這或許不是什么值得慶祝的事情,但王的誕生不能沒有禮炮啊。”
凱撒沉默了,或者說是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都將視線投在他身上,有些人嘴唇微微張合,似是想說些什么,但最終,一言不發。
一種氣氛在船艙中彌漫開來,讓所有人都有了一個或多或少類似的想法,但沒人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