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書聽見水落落的問話立馬嘆口氣說道“可不就是沒啦,說我包庇,還說我貪污你說我這么一個糟老頭子,我貪污那些東西有啥用我家有多少錢,全村兒人都看得見。咋日子好過了之后出這么多問題呢”
老支書很是難過,他摸出自己的旱煙斗,裝上煙絲,把煙絲用大拇指壓實了,渾身上下摸火柴沒摸到,洛水寒就從自己口袋里掏出一盒火柴,擦燃了一根棒幫老支書點燃。
老支書單手擋著煙袋鍋子用力抽了一口,重重的吐出一團煙霧,這才感覺舒服一點。
老支書的媳婦端了兩杯茶放在水落落跟洛水寒面前,也是嘆口氣說道
“以前咱們村日子不好過的時候吧,大家伙兒都挺團結的。可自從你們兩口子離開之后來了不少人,好多人都盯著咱們村這點事兒,都說這制藥廠它賺錢,開始還按照你說的只招村子里的青壯年,還有一些退伍老兵過來。哪想到后來那些領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其他村子的人或者他們的親朋好友過來。你們老叔不想讓廠子出問題就阻止,哪成想咱們這胳膊擰不過大腿呀”
老支書敲敲桌子,讓自己的媳婦兒別說了,這種事情說來也沒有意義。
水落落是不太懂這里邊的道道,但是也在這邊生活了幾年,算是能猜出個大概。
洛水寒可是這邊土生土長這么多年的人,聽一句就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他看著老支書說道“其實退下來也挺好,現在村子里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小村子,外來的人多了起來,管理也麻煩,而且您老現在每天享享清福也挺好。”
話是這么說,老支書卻很難受,畢竟為了這個村子忙碌了一輩子,最后落這么一個下場,換誰身上都難受。
水落落可沒有洛水寒那樣安慰人,她直接說道“老叔,這些事情我來辦畢竟當初我把方子捐出來,把廠子貢獻出來的時候說過,必須保證上河村的利益,既然他們不守承諾那我也可以收回。”
洛水寒看著水落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老支書卻急忙攔著她,“使不得,使不得,可不帶這樣嘞”
他媳婦兒也是拉著水落落的手說道“這萬萬使不得,你老叔年齡大了就是喜歡抱怨兩句,也不是真的非要再繼續當官。”
水落落氣的其實不是非得為老叔出頭,而是這個事情上,他們已經在毀壞我的安排。
洛水寒沒有阻止水落落,他知道自己媳婦兒一向是很有主意的人,所以從老叔家里離開后,水落落先是去了自己的宅子,看到大哥大嫂她們幫忙打理的還不錯,就留下來住了一晚,還把帶過來的禮物都分發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她跟洛水寒就去了公社里找到了公社領導。
領導看到是水落落自然是熱情歡迎的,畢竟她離開對上河村還有公社來說,都是一個巨大損失。
但是聽清楚水落落過來的目的后,他們的表情都很不好,其中一個工作人員更是直接說道
“水落落同志,不是我們不想管這個事情,是這個事情壓根兒它就沒有通過公社這邊,是上面的領導直接安排的,我們也不想呀。這不是沒辦法嗎”
水落落瞇眼看著他們,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的,你要把責任一個都推出去,那也不是不能說。
水落落也不生氣直接讓他說出是誰。冤有頭,債有主,順著瓜藤往上找,總能找到源頭。
辦公室的人也都沒有辦法,最后還是挨著說出來他們知道的線索。
洛水寒跟水落落直接往縣里去。
他們也沒有越級,而是一級級的往上查,最后來到省里的時候,水落落突然笑了。
跟洛水寒說道“我知道人心復雜,但是怎么也沒想到可以如此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