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江瀾真的覺得生活仿佛像一個牢籠,把人們都禁錮在一個小小的交際圈。
“殷先生,不用麻煩您了,我自己想辦法回家。”
江瀾因為今天的事情,并不想和這個殷先生有太多的接觸,他們是上下級的關系。
“上車,我不想跟你說第二遍。”
殷修之瞥了一眼,明顯是不想在這個大門口,堵著一堆公司同事去要去吃中飯的時間,和江瀾廢話太多,而江瀾也注意到此時此刻已有一些公司同事在朝著他們這邊的方向眺望,江瀾只能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內在播《卡農》,殷修之的手指尖拿著一張員工資料,江瀾余光掃了一眼過去,發現竟然是自己的資料。過了一會兒后,殷修之從車里拿出了一瓶礦泉水遞給了江瀾后,也拿了一瓶給自己。江瀾沒有什么防備,擰開瓶蓋直接喝了下去。
“殷先生,我家在夢園路。”
江瀾以為殷修之是想送她回家,卻不曾想到,在喝完這口水之后,她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慢,腦子變得越來越沒有意識,直到她開口說不出話漸漸的垂下了眼皮,最后一眼看見的是殷修之那上揚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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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一色高級休閑會所,是宜山市最頂尖的娛樂場地,來這里的客人最少也是身家超過千萬的高層人士。
在這個頂尖的娛樂場地,已在命運中注定了是江瀾這輩子都無法忘卻的噩夢。
她坐在一張價值連城,鑲滿寶石的椅子上,她身上的工作服,被換成了一條吊帶的黑色長裙,她的腳上沒有穿鞋,及肩的黑發垂落在那干凈潔白的脖頸上,她的嘴巴被黑色膠條封上了,江瀾死死的盯著坐在她對面的那個男人。
環顧四周,此時此刻江瀾所在的正是這個休閑會所的大廳最中間的位置,這個地方一共只有三層,上面兩層的金色圍欄內圍滿了各式各樣的人,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杯紅酒。
整座樓的色調都是以白金為基礎,所以,江瀾在這樣的環境之下顯得格外突出,因為在場的人,只有她和殷修之穿了黑色的衣服。
江瀾的正前方有一架鋼琴,殷修之正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他已經不是車上的那身黑色風衣了,而是換成了演奏時要穿的燕尾服,領帶上繡著若有若無暗紅色的花朵,嬌艷欲滴。殷修之旁若無人的彈著這首曲子,這首和在車上的那首不太一樣,節奏時而快時而慢。是貝多芬的《悲愴奏鳴曲》,好似是感受到了那頭憤恨的目光,殷修之抬起了頭。
殷修之拿起了話筒,對著在場的人說道。
“今天,送給各位朋友們的一場好戲,馬上開始。”
江瀾感受到這句話的用意,因為此時此刻,大廳只有她一個人,殷修之下了表演的圓臺后,他默默的站在黑暗之中,仿佛是主宰他命運的惡魔之手,江瀾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