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修之坐在監控室調黑了室內全部的燈,在大廳正前方的位置投影設備上投影了剛剛裁判所得出的結論,游戲結束。
支票如約的交到那組勝利的參賽人員的手里,海天一色是殷修之的地盤,他玩完兒了,想清靜了,其他人自要滾蛋。
此時此刻時間的已經即將指上了十二點鐘,工作人員開始清場。江瀾眼前的一切都開始變得模糊不清,長時間沒有飲水的原因,她的嘴唇干裂的很厲害,加上她痛苦的時候咬破了嘴皮,干澀后的紅酒布滿在她的裙擺和脖頸還有手臂上,現在的她顯得十分狼狽。
殷修之踩著光亮的漆皮皮鞋,在地板上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音,走到了江瀾面前。他伸出手狠狠的捏緊了江瀾的下巴,江瀾撇過臉去不想看他,他又掰正了回來,他死死的盯著江瀾的眼睛,說道
“十年前,你爸,殺死了我媽。”
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仿佛積攢了多少年的怨恨與痛苦全部注滿在他對江瀾的這一句話里,可到最后的語氣都是陳述句,他沒有吼,只是在克制,至于他為什么克制,只聽他道:
“江瀾,我殺了你很容易,可我現在不想讓你死,你知道沒有媽媽是什么感受嗎?你不知道吧,我會讓你知道的。”
江瀾覺得眼前的人不可理喻。她在聽完那一句話之后腦子里是嗡的一聲,過去的記憶翻滾而來,她仿佛又聽見了警車鳴叫的嗚嗚聲,仿佛又走在了那條被鄰居摔報紙在她頭上的小路上,仿佛看見了那個永遠不愿意見她而在鐵欄桿后的爸爸!
可是這一切!這一切的一切,和自己到底有什么關系呢,如果真的是父親做的,他已經在監獄里救贖了。她從小就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而父親也因為此時此刻眼前的男人鋃鐺入獄,她好不容易讓自己活到現在的樣子!此時的江瀾眼里蘊含著淚水,她恨,恨所有的人。
可是她要活下去,她從來都不認命。只見江瀾努力的動著嘴唇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殷修之看到后眼神里的薄冰透著絲絲的寒意,他冷笑道
“你想說什么?”
他啪的一下撕開了粘在江瀾嘴上許久的膠帶,江瀾緩緩的抬起了頭,眼神中的憤恨不比殷修之的少,但是在這眼神里,還流露著倔強和不甘心,還有另殷修之感到驚訝的倨傲。
“關我什么事。”
江瀾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完之后,倒頭就暈了過去。
只剩殷修之蹲在那里很久才反應過來江瀾的意思后,鐵青個臉對著一直在車里待命的邢助,說道
“把這個死女人給我送到殷家的地下室里!”
說罷,他額頭暴著青筋,開著蘭博基尼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