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覺太不安,她更擔心小桃扛不住將一切全交代了,趕緊過來看看,事情的掌控還是得掌握在自己手里才好。
趙嫣然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座。
趙云珠含笑的看著。
這可比她預想的更沉不住氣。
趙云珠起身走到小桃面前,伸手將小桃扶起,看著有些凌亂的頭發,順手幫著理了理,溫柔道:
“你也不必害怕,雖說這事是沖著我來的,但受害的還是二小姐,兇手尋到后也是還了二小姐一份公道,你說是不是?”
小桃低著頭誠惶誠恐的應道:“大小姐說的是。”
趙嫣然看著趙云珠的手,卻驚了。
她怎么會……
她怎么知道……
趙云珠目光柔和的掃過趙嫣然,忽然驚訝的道:“咦,小桃你這發簪倒是奇特。”
趙嫣然握著椅把的手微微用力方能制止自己沖出去的舉動,目光掃過趙嫣然從小桃頭上拔下來的發簪,疑惑的道:“這不是小桃的,怎么會在小桃頭上。”
小桃抬眸看了簪子一眼,忽然“噗通”又跪了下去。
趙云珠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發簪,又看了看小桃,笑道:“二妹妹,你這婢女膽子可真小,怎么動不動就下跪,還如此慌張,莫不是心中有虧?”
趙天宇雙眸微瞇,上前拿過趙云珠手里的發簪,簪桿偏大了一寸,顯然內有乾坤,手上微微用力,簪桿與簪花一分為二,有些許粉末從簪桿中撒出。
趙天宇趕緊將一分為二的發簪遞給喬大夫,喬大夫檢查一二,立即點頭道:“是砒霜。”
趙柳然卻安靜了,她盯著那發簪看了許久,忽然轉頭指著趙嫣然怒道:“是你,今日出門的時候我看見你戴在頭上的。”
邊說還邊比了一下位置。
趙嫣然發髻左側有些空,的確該有個發簪別著才是。
趙嫣然捂著胸口,淚水在眼眶中蓄積,格外難過的看向趙柳然,道:“柳然,我可是有哪里對不住你的地方,你怎么能如此誣陷我呢?我差點因著此事丟了性命,現在又要誅我的心,柳然,我是你一母同胞的姐姐啊。”
趙柳然看著趙嫣然蒼白的臉色,搖著頭,哭道:“不是的,我真的看到你戴著它了。”
趙柳然像是極力證明自己說的沒錯。
“我沒有說謊,從平心院到如意院,肯定有旁人也看到,絕不會只有我一個,祖母、父親,您派人去查查,肯定有人看到了。”
趙嫣然蹙眉,蒼白的臉下心情格外的沉重。
她就是發現自己的發簪不見了,心中的不安感才會逐漸爬升,若是發簪在,她定會在屋里一直躺到事情有了定論才出來。
趙云珠靠近自己的時候為她整理過頭發,定是在那時將發簪拔走的。
她想干什么?
既然知道證物是發簪,發簪別在她的頭上,找人直接揭發她不是更快嗎?
為何要將發簪拔走,又插到小桃的頭上,在這眾目睽睽下指證出來。
她到底要做什么?
趙嫣然快步走到跟前,屈膝跪下,柔柔弱弱的道:“嫣然沒有見過這個發簪,定是有人陷害。”
“呵。”趙天宇聽著趙嫣然的話,忽然冷哼了一聲,“你們平心院的人倒是能耐了,一個兩個都被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