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下午,范盈盈逝世的噩耗通過驛站也傳回了京都,死狀奇慘,根本沒法運回京都,尸體只得在柳州草草掩埋。
當地官員甚至寫了則請罪書遞到了范相府。
一時間兩個高門府邸都辦起了喪事。
趙云珠聽聞,甚是錯愕。
肅毅伯府,她不熟,不過一個背景板而已,她不關心。
但范盈盈她卻是熟悉的,她的死怎么著也不該如此。
原以為今生她會在另一個城市活的瀟灑自由,或是嫁人生子,卻不想……
雖然原書她的確是死后被刨坑,還被剝了骨,但做這個事的人如今跟范盈盈應是沒有拉仇恨才是,沒有理由還會遭此劫難。
“二小姐這幾日在做什么?”趙云珠開口問道。
三七思索了一下,回道:“二小姐近日除了請安,或是陪同夫人出門外,其余時間都在平心院,聽聞在繡嫁妝。”
“每日都有去請安?”
三七點頭道:“是。”
趙云珠枕在窗邊,皺眉思索。
不可能是趙嫣然,如今的她沒有財力、物力、權利,更沒有強大的靠山支持。
寬且,如今的趙嫣然根本就未曾進入過這個劇情里。
除了上次祁王妃生辰宴,她半只腳踏了進來,但是隨后就給她抬了回去,根本沒有理由要去如此殺害一個完全沒有仇恨值的范盈盈。
到底是誰?
趙云珠閉了閉眼,許久抬眸道:“走,去鹿鳴院一趟。”
趙天宇就是個行走的吃瓜版塊,這家伙定能知道些什么。
走進鹿鳴院,一眼就看見趙天宇躬著身子在花壇里找著什么,白衣上掛了不少泥土,看著格外臟兮兮的。
“你這是在做什么?”趙云珠問。
趙天宇眼疾手快,一個竹筒往下一扣,然后小心翼翼的抬起,滿意的看著竹筒里的東西,轉頭看向趙云珠,笑道:“好東西。”
說著將竹筒往前一遞,“城西開了一家蛐蛐店,今日買了一只王霸王回來,明日定去大殺四方。”
趙云珠探頭瞧了眼竹筒里的蛐蛐,嘿咻咻一只,不感興趣,再看向趙天宇,嘖嘖嘖的道:“我滴公子宇,玩物喪志,玩物喪志啊。”
趙天宇瞅了趙云珠一眼,道:“咱兩半斤八兩。”
“你可不知道斗蛐蛐有好玩,改天我帶你去見識一番,保你喜歡。”
邊說還邊逗了逗竹筒里的蛐蛐。
逗了一會兒便將蛐蛐遞給一旁的小廝。
正想從懷里抽出扇子,發現全身臟的可怕,趕緊轉身瞬間消失在園中,獨留一串聲音。
“珠珠院子坐坐,哥哥換身衣服馬上回來。”
趙云珠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來。
待趙天宇歸來已是半個時辰后,趙云珠臥在院中的貴妃椅上差點睡著。
“你要是女人,真沒我啥事。”
趙云珠看著一身清爽的趙天宇,忍不住吐槽道。
趙天宇拿起一旁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慢慢飲了一口,有抽出懷里的扇子,唰的打開:“本公子是靠臉吃飯的。”
趙云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