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待小姐如何,她都看在眼里,絕對不是趙嫣然所說的那樣。
趙云珠臉色未變,看著三七柔柔笑道:“不礙事,他待我如何我比誰都清楚。”
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腰側,起身看著側頭捂臉的趙嫣然,聲音柔柔糯糯的道:“你以為你幫她傳遞了消息,你就能得償所愿嗎?那些人心狠之處并非你可想象,你只要趟了這趟渾水,將萬劫不復,終身成為他們的一條狗。”
人人都想逃離,而她竟蠢到要進去。
趙嫣然將嘴里的一口鮮血吐出,冷笑道:“那又如何,至少他們能幫我。”
幫她殺了蕭正騰,殺了趙云珠,毀了永德侯府,覆了這大晉國。
趙云珠閉了閉眼睛,再睜開已是一片清明,垂眸瞧了趙嫣然一眼,對著丁香道:“交給娘親,讓她處理吧。”
孺子不可教也。
姑奶奶不想管你了。
趙柳然今日外出,趙嫣然將白條偷偷別在趙柳然的腰間,若是不注意看會以為是衣服一部分,但那白條上畫的紋路,趙云珠卻是曉得,雖然畫得像一朵花,卻是個秦字,只要是他們的人見著了定會認出,再結合趙柳然的身份,便知人在永德侯府的地牢。
那她前日的一切部署將全數化為灰燼變成無用功。
趙云珠走到門后忽然回頭又道:“祁王妃生辰宴那日,是二妹妹設計讓人推我入湖,也是二妹妹用那妾室屋里的夾竹桃毒害的靖王,兩樁事一起報給娘親和父親。”
話落轉身離去。
既然拉不回來,那便處置了吧,留著終究是個禍害。
半夏和白菊同丁香點了個頭,立即跟了上去。
“你說過會放了我的。”趙嫣然聽得趙云珠的話,一雙眼睛瞪大,驚恐的看向門外,嘶聲力竭的吼道。
她不守信用!
見趙云珠頭也不回的離去,趙嫣然猛的看向丁香。
一向安靜沉穩的丁香目光寒霜,眼中更是有殺氣浮現。
三七掰著雙手,發出咯吱的聲響。
“不是,趙云珠她胡說,我沒有錯,不是我,不是我……”
趙嫣然挪著屁股想要躲離。
丁香冷冷的看著趙嫣然,冷笑道:“是不是你重要嗎?”
若非小姐保她,她早死八百回了,她竟不知感恩,還敢繼續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