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抿唇看著趙云珠,一雙森冷的目光像是在一層一層剝著皮膚。
此時嘴里若是有根銀針,定然吐出,射在她的腦門上。
簡直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主上豈會見她,可笑。
趙天宇上前一步擋住黑衣人的目光,回眸看著趙云珠笑道:“珠珠你是不是傻,能出來送死的,哪里是說得上話的人,依我看,就該直接抹了脖子,送給大黃加餐。”
大黃是后門看門的一只狼狗,被喂養得有點兇,趙云珠閑逛時遇見過,差點嚇到腿軟。
聽得趙天宇這話,想象那只兇狠狼狗張著那血盆大口,然后一口啃掉……
趙云珠掩唇輕咳兩聲,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多說無益,今晚該說的說了,該傳遞的消息也傳遞了,就看這個人懂不懂得變通,隨即像是惡寒一般齜著牙說道:
“可別了,平白污了大黃的名聲,將人送去大理寺,讓大理寺的人瞧瞧自己的辦事能力。這一天天的,竟都覺著我們這永德侯府是豆腐做的,也不知道誰傳出去這等名聲。”
然后起身拍了拍裙擺,湊近趙天宇,壓低聲音說了兩句,隨即帶著自己院里的人離去。
趙云珠前腳走,后腳趙天宇立即笑著上前,用扇子挑起黑衣人的下巴。
黑衣人猛的向趙天宇吐了一口口水。
趙天宇一躍數米,然后“嘖嘖嘖”的搖頭,用最溫文爾雅的聲音道:“長得比蛤蟆還丑,比蛆還惡心。”
黑衣人怒目而視:“放你狗娘的屁。”
趙天宇立即嫌棄的撇開頭:“再爆粗口,本公子立馬拔了你的舌頭。”
隨即扇子打開,不過一瞬,黑衣人青筋暴起,慘叫連連。
趙天宇掏了掏耳屎,又道:“你若能從大理寺活著回去,記得同你家主上說一聲,若是見著洛雪兒,記得藏好了,若是讓我們找著,定將她碎尸萬段。”
黑衣人雙手手腕處淌著血,一雙眼睛凸起,皮膚可見之處青筋暴起,丑得慘不忍睹。
趙天宇用扇子擋住自己的眼睛:“太丑了,見不得見不得。”
邊說邊往外走,走了兩步瞧見自己衣擺下有一滴紅色,異常顯眼,立即皺眉:“該死的。”
手中扇子再出,黑衣人“啊”的一聲暈了過去。
四肢皆被挑斷了手筋腳筋,一張臉煞白如紙。
“上藥,別弄死了。”
“捆了扔大理寺去。”
話落趕緊出了地牢。
他要洗個澡換身衣服。
臟死了。
又廢了一件新衣服……
一個時辰后。
人在送到大理寺門口前被救走了。
趙天宇繞著手中的扇子,看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漆黑的巷口獨有幾盞昏暗的燈籠在微風中搖曳,輕笑道:“終于可以回去睡個好覺了。”
明天還有正式要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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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云珠散著發髻,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銅鏡并不能照出完全的自己,發黃的顏色更顯得斑駁,與洛雪兒的確相似度極高。
不對,應說洛雪兒同她相似度極高,畢竟年紀在那,她大,洛雪兒小。
要說像也該說洛雪兒像她,而非她像洛雪兒,主次必須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