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端著藥,穩穩當當疾步向趙云珠走去。
腳步飛快,藥一絲沒撒。
酒樓的對面一扇窗子邊上一個男子垂眸看著趙云珠離去的背影,眼中眸色復雜難懂。
“主子,可要……”邊上一個略顯老態的男子抬手在脖子上做了一抹的舉動。
男子眸中神色未有變動,而是看向出現在酒樓門口的劉興磊,劉興磊臉色看似平靜,但站在門口遠遠瞧著趙云珠遠去的背影,顯然內心并不平靜。
“他是誰?”他問。
“大理市少卿劉興磊。”
“原來他就是劉興磊。”他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宰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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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云珠回到府里見趙柳然從拐角處悄咪咪的離開,不免瞧了兩眼。
“你在看什么?”穆雪玲見趙云珠頓足未前,開口問道。順著趙云珠目光的方向瞧去,沒什么特別之處。
趙云珠搖了搖頭:“沒什么。”心中卻略有沉思。
回到如意院便見趙天宇翹著二郎腿在自己屋里搗鼓本該在柜子上擺放的小玩意兒。
穆雪玲瞧著,說道:“你雖是云珠的哥哥,但男女有別,這般大刺刺的進女子閨房,好沒臉面。”
趙天宇拿著一只像貓又像虎的陶罐在手里把玩,歪頭笑道:“我們兄妹感情深厚,為了那些莫須有的事離了心、生了分才叫人寒心。”
他們兩自小就在一處玩,珠珠也就得他一個親哥哥,若是連他都要顧著這些,誰還能陪珠珠談心說話。
目光掃了穆雪玲一眼,若是有個嫂子或者親姐姐,他也不必當這個‘姐姐’的身份了。
再一想,自己以后都得離珠珠遠遠的,委實可憐,還是算了,從前如何,以后也還是如何,哪有那么多事。
趙云珠就從未將趙天宇當作男子,哥哥便是哥哥,聽得這話也覺得有理,笑道:
“雪玲姐是家中獨女自然曉不得有哥哥的好處,我姑且可將我這世間僅有的好哥哥分享給你,要什么盡管找他。就是因著你是雪玲姐,其他人我可不給的。”
穆雪玲用兩只手指在趙云珠腰側撓了撓,趙云珠立馬笑著側彎了腰。
穆雪玲道:“我才不稀罕。”
“是嗎,不稀罕啊。”趙云珠轉頭看向趙天宇,上下一打量,“唉,原來只有妹妹我才曉得哥哥的好,哥哥還是只疼我一人就好了。”
趙天宇手中扇子一轉,另一只手里的小陶瓷往柜子一擲,道:“后天的宮宴,珠珠你便留在家里同雪玲一起。”
趙云珠看著柜子上穩穩當當落下的小陶瓷,嘴角偷笑。
喲,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