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母子兩竟然沒有一絲避諱之說,這謝家可亂啊。
“啪”
謝大夫人一巴掌拍在謝湖軻的臉上,狠狠的瞪了謝湖軻一眼,然后對著那幾個粗漢道“我們今日出門未帶這么多銀子,待會兒回去再給。”
粗漢看了眼衙門里的情況,道“看你們謝家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今日要是還不上,那我們徐家可不會手下留情。”
說完掃了眼謝湖軻顫顫驚驚的手。
謝湖軻立即將手一縮,藏起來。
粗漢冷笑一聲退到一旁。
“這就是窮得只剩錢的謝家啊,這不還是欠錢要被砍手咯。”
門外有人笑道。
緊跟著一群人都笑了。
終于有人見謝家真的大勢已去忍不住說道“這謝家二少爺好賭,之前都在城西的那個小賭場賭,欠了不少銀子,那王霸子就是那賭坊的東家,唉被欠錢還被打斷了腿,終身不能走路了。”
“咳咳咳”
一聲重重的咳嗽。
“麻煩讓一讓。”
百姓聞聲讓開,一個粗漢推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中年男子進了縣衙。
輪椅上的男子對著縣老爺拱手道“城西王霸子見過縣老爺。”
地上跪六人中的一人回眸對著輪椅上的男子喚了一聲“老爺。”
王霸子對著他點了點頭,然后從懷里掏出一張欠條說道“這是謝家二少爺欠的五千兩,本來還有張三千兩的被他給撕碎了。”
王霸子指著謝湖軻,謝湖軻縮了縮脖子。
他被打怕了,原本也想用對付王霸子的方法解決這次的欠款,卻不想這家賭坊里的打手各個都是好手
“還有我這雙腿,硬生生被他打斷了。”
謝大夫人瞪向謝湖軻,謝湖軻低著頭,弱弱的喊了一句“他活該。”
此話一出如掉入湖水中的石子,激起千沉浪。
謝大爺吹胡子瞪眼,直接就是一拳。
趙天宇側了一下腦袋。
這一下可疼啊。
墻倒眾人推,門口又進來幾個人,一一述說自己被謝家逼迫的遭遇,甚至還挖出了謝家的店面也是以低價強搶的。
更甚至謝家有一妾室也來了縣衙,指控謝家強搶民女,逼她入府,更說出了謝家種種污穢之事。
謝家人被眾人唾棄,百口莫辯。
趙天宇手中扇子一停,伸了個懶腰,起身道“我們趙家同你們謝家不曾有過聯系,就連我娘親都從謝家族譜上除了名,你們怎么好意思仗著我們永德侯府的勢在柳州城里仗勢欺人。”
說著搖了搖頭,“不日我父親便會來柳州城,也好在他晚來,若是讓他曉得你們謝家竟如此骯臟,還如此敗壞我們趙家,還不得提了劍宰了你們。”
趙天宇的臉上一直端著溫潤的笑,但一雙眼睛卻是冰寒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