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畕被關在地牢里,每日只能通過那頂上窗口的一點亮光來判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雖在地牢里,但他仍能聽到外頭的蟲鳴聲。
真快,夏天又來了。
蕭炎昊除了將他關在此處,并未苛待與他。
無論是吃食還是衣服,都仍是按著好的給他送來,就是沐浴的皂角都是帶著玫瑰香味的。
若非那牢門,儼然不像被關大牢。
紅叔雖被蕭炎昊所傷,許是因著他一個殘廢之人需要人料理飲食起居,也將紅叔的傷治好了一起關了進來。
他們兩人也能聊聊天、下下棋,日子倒也并不枯燥無聊。
外面的天如今變成什么樣了,他已經不關心了。
在消息逐一遞進牢房說與他聽,他又無法將消息遞出去的時候,他就知道那些人必敗。
敗得一塌糊涂。
畢竟那些蠢貨怎么可能是他兒子的對手,昊兒可是他的兒子,習承了他的血,擁有著與他一樣的智慧和能力,贏是自然的。
趙云珠走進牢房時,便瞧見了那個坐在輪椅上仰頭看著唯一亮光的窗子,那神情,仿佛好像沒有了目的。
蕭畕轉眸瞧見一個披著披風,面色柔和的女子站在牢門外不遠處。
那張與洛雪兒格外像的臉上勾著淡淡的笑容,那雙似憂似喜的含情目猶如一汪秋水波光粼粼。
蕭畕勾唇淺笑,聲音低沉卻含著笑意“怪不得雪兒成不了。”
之前遠遠瞧過一次,并未覺得有什么不同,如今近在眼前一看,便能立即分清。
眼前這個女子是永德侯府的嫡大小姐趙云珠,而非自己跟前的那條白眼的狗。
趙云珠走近,目光掃過蕭畕的腿,那雙腿是在二十六年前傷了的,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他變了,一開始只是行動不便,然毒素慢慢侵蝕,他的腿便徹底毀了。
一個天之驕子,被給予厚望,被寵著長大的人,忽然之間成了個殘廢,是誰都會受不了。
“秦叔。”趙云珠輕輕喚道。
蕭畕掃了趙云珠的發髻一眼,勾唇笑道“你該喊我父王。”
那婦人髻一看便知她已嫁給了昊兒。
趙云珠并未應,目光打量著這個偌大的牢房,除了牢門是牢門,光線有些昏暗外,竟像一個廂房,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秦叔可有想過好好安享晚年”趙云珠輕聲喚道。
蕭畕如今五十,就算蕭畕不服老,這年紀已然擺在眼前。
在這普遍活不過六十歲的古代,五十已是高齡。
原書中蕭炎昊失憶,永德侯府被安上叛國之罪滿門斬首,蕭畕如魚得水,晉國幾乎要覆滅,相處之間戀上蕭炎昊的洛雪兒解了蕭炎昊的憶蠱,蕭炎昊穿上鎧甲上戰場拼死抵抗,蕭畕才開始收斂。
然原本恢復平靜的晉國因著化身歌姬的元瑤瑤被當做賀禮送進宮后,又變了。
晉皇忽然病逝,秘事被捅破,蕭畕得知了真相,薛墨峰也倒戈相向,晉國因著蕭畕和薛墨峰差點滅國成為歷史,最后是元瑤瑤站在城墻之上為蕭炎昊擋下一箭,給了蕭炎昊喘息的時間,蕭炎昊一箭射穿了薛墨峰的身體。
蕭炎昊也受了蕭畕一箭
不該死的死了,該死的也死了,蕭畕瞬間瘋了,最后自殺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