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子彈從身后飛來，擦過頸側——
L一驚，拄著拐杖的手發抖，他慢慢轉過身，看到靠著墻的代歸。
“你果然發現了。”
L鎮定下來，看著代歸眼神平和，仿佛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老人罷了。
“嘖。一段時間不見，你怎么混成這樣了？”
代歸把槍收了起來，走向L。
“成王敗寇敗了。”L拄著拐杖站在原地，“倒是你，我沒想到你會離開N洲。”
“哦？”代歸一步步靠近L。
這里來的人比較少，地上積滿一層薄薄的灰塵，白色的，代歸每走一步就留下一個鮮明的腳印。
L緊緊抓著他的拐杖，面上還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他剛剛已經給手下發了信息，現在只要推延時間。
“你和樓淮看著可不是安分守己的樣子，討厭遵守規則。”
L說著，一副很了解他們的樣子。
“錯了。”代歸輕聲道，“我和他很喜歡。很喜歡這個地方。和諧平靜。”
“所以，你必須死！”
“砰！”
L舉起他的拐杖，一發子彈，從拐杖中發出，直直射向代歸。
代歸看似輕描淡寫，身體一直到緊繃著，在子彈射出的瞬間，迅速轉身，同時抽出別在腰側的槍。
灰塵在兩人動作中被揚起，充斥整個空間，籠罩住他們，遮擋了幾分視線。
但代歸沒有絲毫的遲疑，子彈打中前面那個跑得一瘸一拐的身影，若隱若現中，他倒地不起。
血從擋不住地腿上流出，染紅了異地的塵埃，讓地面變得泥濘。
代歸走近，又補了一槍，L握住死死抓住拐杖的手，無力松開。
把拐杖踢開，看見L有所動作，代歸警告：“別動，我可不想再浪費一顆子彈。”
L躺在地上，精致的服飾，已經染上了血和灰塵，搭理過的發型也變得凌亂，他睜著雙眼，眼前是黑色無情的槍口，再上面是漆黑的，沒有一絲星光的夜。
他倒在走出門的那一刻。
—
樓梯上，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是顧珩和周大。
他們終于想明白了哪里不對，現在匆忙下樓，想要逃走。
“這是怎么回事？”
周大大驚失色。
地面上有兩排腳印，一排是L的，那另一排是誰的？
他跑下樓梯，往門口看去。
凌亂的腳印，被血染紅的塵土。
到在血泊中的人！
還有站在門口，玩著手槍的女子。
“你是誰？”
周大警惕起來，舉起槍，對準代歸。
“我告訴你，這四周都是我的人。趕緊放下你手里的槍，我還可以留你一條小命。”
聞言，代歸抬頭看向周大，“請問，這四周都是你的人，我是怎么進來的？”
“這，這……”他握著槍的手顫抖起來，意識到這個女的并不簡單，起碼不是他能對付的。
“砰！”
又是一槍，看到射向自己的子彈，周大連忙扔下了手中的槍，抱頭蹲下。
子彈從他頭頂飛過。
“嘖，可惜了，浪費我一顆子彈。”代歸遺憾搖頭。
“聞嵐！”
顧珩下來了，他扶起蹲在樓梯上的周大，和他一起下樓，走向代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