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放下心，“不是去造反就好。等涼星哥來了，你叫他過來吃飯，我也好久沒有見他了。”
宋涼星比顧綠水更忙，有時別人都休假了，他還在書院里跟著先生做學問，平日里還要抽時間去掙些學費和家用。
青竹算了算，大概有一年半沒有見過他了。
可真久啊。
“對了。”青竹又問，“你們什么時候回書院”
“老時間。”顧綠水一想到還要離開，就悶悶的。
和以前一樣，那就是十五過后了。往年都是十八九號出發，這次，應該也是。
青竹低頭想了片刻，道，“我到時候和你們一起去。”
“你也去”顧綠水詫異，“白鹿書院雖也收女子，但非常嚴格，你可能考不進去。就算涼星在，也沒法給你開后門。”
“你想什么呢”青竹瞥了他一眼，“哥哥唉，我要去燕京。之前我和姑父不是去了一趟云州嗎，事情辦完了，總該去回復一聲。而且，莫家待我們不薄，過年不得去拜見一下。”
顧綠水不懂這些生意場上的彎繞，但他知道莫家。莫家是祖上便是皇商，一直延續到現在，莫家雖面上只有布莊生意，但達官貴人，宮中所用的翡翠寶石、錦衣綢緞，都是莫家供應的，甚至還聽聞，莫家暗地里還握著鹽引大權，是燕國第一首富。
不過，這都是道聽途說。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知道事情的真相是什么。
“那就你自己去嗎”顧綠水有些不放心。
“不。”青竹搖頭，“帶上表哥吧。”
知道她說的是王知霖，顧綠水點頭，“成。”王知霖雖然有時候不靠譜了些，但對青竹可是十成十的維護。
云州這塊，顧家認識的實在不多。和那些個商戶，雖有身教，但第一日就往來過。所以趁著年頭，閑來無事，沈氏便想回柳溪鎮看不看，帶上顧老太和顧大河。這樣也省的顧春林和顧寶琳他們長途跋涉，再來云州。
沈氏是沒事，青竹的事可多著，剛歇了那么一兩天，案上就堆了半人高的賬本。
所以，在眾人商議過后，青竹就成了留守兒童。
不，還有顧綠水和王知溪。但是他們本來就不準備回去，也無所謂。
在書房里坐了一上午，青竹脖子酸疼，眼花腦暈，昏昏欲睡。
“妹妹。”顧綠水推門進來，看青竹一臉疲倦，勸道，“出去走走吧，帳也不是一天就能算成的。正好，晚些涼星過來，我和表哥要去城門口接他，你也一起去吧。”
青竹起身，在銅盆里沾了些清水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些。然后才道，“好啊。”
年味還未過去，云州城內還是一片歡喜喜悅的景象，街道上商鋪上清一色掛著紅燈籠，有的細致的，門口擺上一張桌案，寫出一副上聯，叫來往的人對下聯，若是對出，便可得到獎勵。
眾人圍著，一會兒長吁短嘆，一會兒志氣高昂，熱鬧的緊。
青竹看著那人群擁擠的地方，問道，“哥哥，表哥，你們要不要去玩玩。”讓這兩個去，青竹覺得，店家要哭暈在店里了。
“不去。”顧綠水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