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應之人是鳳棲宮里的一個小太監,與許燕戈指了方位,又說了些需要注意的地方,便退下來了。
循著方位,許燕戈在夜色中行走。
姜梁與江宿對視,快速隱匿與夜色中,查探周圍的情況。
許是因為自傲,偏殿外面并沒有多少人把守,只有稀稀疏疏四五個侍衛。
翻墻而入,看到唯一一見房外守著兩個宮女,許燕戈勾唇,將匕首翻了個方向。
緩緩靠近,幾乎是一瞬間,兩個宮女還未察覺到什么,便被擊暈。
青竹趴在床上,翹著腳,無聊的拽著羊絨毯上的毛。
白日里睡多了,晚上就睡不著了。拽著羊毛,她思考著如何能將王知霖和玉雁菱弄出來。
暗牢,一聽就不是什么好地方,更何況采伶也說,那是關押窮兇極惡之徒的地方,兩個人手無縛雞之力,若是待的時間久了,怕是要出事。
想著,便聽到門外有輕微的晃動聲。
青竹抬頭,便看到有人影在外面,試圖打開房門。
杏眸微張,青竹從床上跳下來,赤腳踩著地毯。
她來不及思考來人是誰,從案上拿起一個花瓶,便舉起來,躲在門邊。
門很快被打開,看著拖著兩個人進來的男人,青竹震驚。
這人不會是把外面的宮女給殺了吧
還未來得及將花瓶砸下去,青竹就看清了來人的臉。
“阿燕”她有些不確定道。
許燕戈看著她高高舉起的花瓶,丟下昏迷的宮女,頷首,“是我。”
說著,拿下她手里的花瓶,“害怕嗎”
“還好吧。”青竹尷尬的笑笑。
打開門,青竹伸出腦袋看了一圈,見沒有人發現,立馬抵住門。
“阿燕,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啊”她還以為他們不知道呢。
擦了擦手,許燕戈在黑暗中伸手,摸了摸青竹的臉頰,“小阿竹,阿燕哥哥想你了。”
她失蹤的這兩天,他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
差一點,他就要和黎青帶兵殺進來了。
青竹僵住,感受到停留在臉頰上溫熱的大手,很久才磕磕絆絆道,“我、我也想你你們。”
因為怕被發現,青竹不敢點燈,走到床邊,放下簾帳。
青竹歉疚道,“又讓你們擔心了。”
看著垂著腦袋的少女,許燕戈輕笑,“不是阿竹惹麻煩。”
說罷,又問道,“這兩日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
將見皇后時發生的事告訴許燕戈,青竹擔心道,“表哥和菱兒現在也不知道怎么樣了,阿燕,我害怕。”
許燕戈聞言,思考片刻,抬眸道,“放心,我雖然不能做在這里久留,但帶了兩個人。暗牢定是在皇宮,我與他們說一聲,讓他們先去尋找。”
“你要去哪里”青竹問道。
她覺的他話里還有另一層意思。
知道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許燕戈如實道,“我可能要回靈州。”
其實他知道,明霧的方法是目前最有效的,只是,他放不下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