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殿中憋了三天,是人也要憋出病了,終于可以走出去,青竹站在房門口,看著久違的陽光,露出微笑。
因為身上的利器都被收走,青竹在院子走了一圈,找了幾個小石子塞到腰側。
雖然高興可以出來,該有的警惕還是要有的。
偏殿種著幾顆石榴樹,微紅的芽兒伸展著,為殿中增添幾分色彩。還有幾顆常青樹,不折不撓的散發著生機。
青竹也不去別的地兒,就在偏殿走走晃晃,一步也不出鳳棲宮。
偏殿的殿門口守著一列侍衛和三四個宮女,像是沒有看到青竹一般,目不斜視。
青竹樂得自在,和玉珠一起搬了個貴妃榻,躺在上面曬著太陽,瞇著眼,好不自在。
她自在了,費勁心思的人可就不好受了。
身穿粉色宮裝,梳著望仙九鬟髻的少婦在御花園的涼亭中端坐,手中抱著鑲滿寶石的手爐,笑意盈盈的看著御花園內爭奇斗艷的景色。
“娘娘,我們回去吧。”身側一寶藍色的宮女給她披上披風,擔心道。
雖然差不過已經春天,太陽暖烘烘的照著,但少婦穿的實在單薄了些。
不過一個時辰,嬌嫩的唇色便深了下去。
被稱為娘娘的少婦側身,輕聲道,“阜沙,皇上那位貴客不來了嗎”
瞧見自家娘娘這可憐的模樣,阜沙瞥了一眼鳳棲宮的方向,“娘娘你心善,想著帶人家熟悉熟悉宮內的景色,可人家不一定領情。”
“莫要胡說。”楊妃側身,假裝生氣道,“皇后娘娘年紀小,本該是由本宮去照看貴客的,但本宮身子不好,這才怠慢了。都是本宮的錯。”
說罷,楊妃便咳嗽起來。
“娘娘。”阜沙連忙上前給她拍背,又將溫著的湯藥倒入貼身攜帶的琉璃杯內。
喝下湯藥,楊妃覺得好多了,抬眼笑道,“無事,本宮的身子自己曉得。”
“娘娘,”阜沙嚴厲道,“您身子本就不好,再吹一會兒風,又要風寒了,您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陛下著想。陛下若知道您這么不愛惜身子,該多傷心。”
說罷,阜沙跪下,“算奴婢求您了”
楊妃見狀,愧疚的扶起阜沙,“是我考慮不周的,可若是貴客來了,本宮如何與陛下交代。”
阜沙見她軟下來,高興的站起來,“陛下會理解娘娘的。”
“快,扶娘娘回宮。”
阜沙趕緊安排,生怕她反悔。
呼呼啦啦,一群的宮女太監全部圍上來,簇擁著楊妃離去。
見楊妃走了,假山后的小太監探出頭,看了一圈她們離去的方向,興沖沖的去回消息去了。
容煙兒正在處理宮務,連華快步走進殿內,附在她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么。
容煙兒聞言,唇角勾起。
楊妃這次可是算錯了,不知誰她都可以張口污蔑的。
借這個機會就算不能除去她,也能讓她失去圣心,這筆買賣可真劃算。
太陽快下山時,青竹便又回房了。
趁玉珠去取晚膳的時間,姜梁與江宿一起鉆進房間。
青竹已經習慣他們來無影去無蹤了,毫不驚訝的坐在椅子上。
姜梁呼了一口氣,坐到青竹對面。
“勤政殿沒人。”
狗皇帝挺惜命的,他們費了老大勁才混進勤政殿。
“那就只剩福寧殿了”青竹道。
姜梁嘖了一聲,“把暗牢設在自己住的地方,他是有史以來第一個。晚上睡覺也不知道安心不安心。”
江宿走過來,“我覺得不會在福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