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哼一聲,許燕戈和青竹一起站過去,等著一群人手忙腳亂的在廚房忙活。
該說不說,雖然做飯沒有用,收拾東西的速度倒是挺快的。
王知霖看到這邊的情況,得知青竹要做飯,泥鰍一般躥進廚房,一屁股坐在灶前。
“表妹,我來添柴。”
驀地,王知霖感覺背后涼涼的。
固執的沒有回頭,王知霖點上稻草,塞進灶膛。此時不回應就是最好的法子。
許燕戈看了一眼穩如泰山的王知霖,瞇了瞇眸子,撇過眼神,走到青竹身旁。
“我來切。”
青竹沒注意到他的變化,點了點頭,對著他笑了一下,便騰開手去處理血流了一地的老母雞。
姜梁殺雞和殺人一樣,雖然一刀斃命,卻極其殘忍,看著沒了頭,脖子被劈開,肚子刨了一半,腸子和內臟流了一地的母雞,青竹默哀了片刻。
而王知霖看了眼突然心情又好起來的許燕戈,縮了縮身子,將自己窩在墻角。
臉變得可真快,要不是他有經驗,沒有回頭,此時他肯定很慘,不用猜。
青竹費力處理好雞,將雞放進瓦罐里熬上,此時王知霖燒的州已經差不多了。
青竹又隨便炒了幾個菜,便等著雞湯熬好。
老母雞炒著并不好吃,熬湯最有營養,一看就是給越士安補充營養的。
等眾人吃完飯,給傷員和越士安送去,青竹才得以休息。
青竹住的是沈氏在起房時就給她準備的房間,里面東西都齊全,只是被褥有些潮。
躺下沒一會兒,青竹又起身。
她還是不放心許燕戈,總覺得今天晚上的事有些怪。
躡手躡腳的走進隔壁,青竹走到床邊,看到已經熟睡的人,探身撫上他的額頭。
青竹出門許燕戈便醒了,本來是想起來去看看她做什么,卻發現她來了自己房間,許燕戈就勢躺下,準備看看她要干什么,卻被自己臉上這只作亂的小手弄得亂了思緒。
發現他真的沒事,青竹準備離開,卻不小心玩心大起,捏了捏許燕戈略微有些粗糙的臉龐。
若是許燕戈醒著,青竹還真的不敢這么做,不是因為怕他,許燕戈雖然冷,卻不會對著她。主要是她發現只要一說一些或者做一些比較親密的事,這家伙就會無時無刻的表答出自己的情誼。
她雖然臉皮不薄,卻也會害羞。
倏然,青竹發覺不對勁,怎么這么燙
自上而下,青竹抬眼便看到一雙幽深的眼眸。
“阿阿、阿燕。”青竹尷尬的打了聲招呼,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占便宜被抓到,怎么找到一個優雅而不失禮貌的借口
“阿竹。”
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響起,細細辨別,里面還夾雜幾絲欲色。
青竹當然聽不出來,她此時正絞盡腦汁,思考如何解釋她為何半夜出現在他的房間這一重大問題。
最終,青竹決定如實相告,“阿燕,我、我其實”
還未等青竹說完,便被一條長臂撈進懷中。
四目相對,青竹才察覺不對,許燕戈眸光晦暗難測,不用手去摸,便能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熱意。
灼熱的鼻息噴灑在青竹臉上,青竹不自在的想要起身,卻被緊緊箍在床上,絲毫不得動彈。
“阿燕,你是不是生病了,你松開,我去找大夫”青竹焦急道。
渾身這么燙,隔著布料,青竹都能感受到他手掌的滾燙。
全身都這么燙,一定很嚴重。
“阿竹。”聽到她的話,許燕戈半是無奈半是好笑。
但此時不是解釋的時候哦,他也不想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