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說嗎?董岳把他們的越野車開出來了,車上還放了一車來不及卸下來的物資。
董冬冬不再說什么,董飛畢竟是董岳兒子,打斷骨頭連著筋呢,她若是阻止就太不是人了。
坐在副駕,還不等董冬冬指方向,駕駛員就出發了。“不瞞董小姐,我們從昨天下午開始,就跟1隊失聯了,本以為是信號不好。”若是今天還聯系不上,他們本打算明天出動救援。
1隊就是董飛所在的物資收集小隊。
董冬冬了然,終于有時間拿出藥膏給阿牧處理傷情,阿牧很乖,身子疼的發抖,硬是一聲也沒吭。
一路上,除了偶爾確認下位置,車里再沒其他聲音。終于,在灰蒙蒙的天徹底黑透之際,他們到了那處塌方。
塌方面積很大,這條公路在半山腰,安全起見,建造時很是寬敞,路面并排走兩輛貨車都綽綽有余,然,此時這路,卻是像不曾被打通過一般,上層土坡直接連接了下層的土坡,如此延伸了數十米。
“這……”士兵犯了難,救援隊加上董冬冬和董岳才七個人,這如何救?
正猶豫間,董岳直接沖向了那處塌方,無從下手,便從眼前入手。他手握鐵鍬,嘴已經抿成了一條線,明明看起來很冷靜,但若撞見他眼中的執念,就另當別論了。
董冬冬拉住董岳,“岳叔等等,阿牧知道埋在哪里了。”說著便放下阿牧。
阿牧身上有傷,自從放松之后,痛感就更是鉆到了身體的每個角落,但如今,它還是毫不猶豫的往塌方處走,踩著那山坡滑下來的碎石土粒往塌方最中心去,直到停在那掩埋最深處。
“那里!”追隨著燈光,董岳見阿牧停了下來,開始用雙抓拼命的挖著,就知道它確定了位置。不待多說,深一腳淺一腳的就往那里爬。
董冬冬也跟了上去。
只見那里又是土,又是巨石,又是樹根樹枝,清理起來很是困難。然而,無論如何,他們都一定要把人挖出來。
無論,是死是活。
夜深了,風又吹的更大了些,支起來的燈架在狂風中搖搖欲墜,眾人卻沒有一絲要停下來的跡象。
“若是沒了空氣,就全完了,大家速度!”士兵為大家加油鼓勁兒,連軍醫也在和別人一起努力的運著石頭。
董冬冬則是如夢初醒。空氣……對!得有空氣!
夜黑,大家又全身心的投入在挖掘中,沒人見董冬冬放了幾只地鼠出來。“不求人能出來,至少把空氣送進去,要快!”董冬冬吩咐,她多么希望快點傳出一些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