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冬冬幾人被換了下來,軍醫又投入到了處理幾人傷勢的工作之中,董冬冬則是處理起了阿牧的腳傷。
這,好難辦。董冬冬看著指甲外翻的兩只爪子,肉墊被磨破,里面滿是沙礫,早已經感染、發炎。
“怪我!”董冬冬心疼的取出雙氧水給阿牧沖洗,“忍著點兒。”阿牧躺在自家越野車上,疼的抽搐,卻很是乖巧。清洗干凈后,董冬冬又給阿牧上藥,小心的包扎起了它的傷口。
董冬冬很想把阿牧放進空間療傷,里面環境好,她也可以加速阿牧身上的時間流逝。可她不愿這樣做,她不想縮減阿牧的時光。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董冬冬在給阿牧喂食的時候,掬了一捧山泉水出來,依稀記得以前有那么一次,喝了山泉水,渾身舒暢的不行。“喝點兒?山里的水比外面的甘甜。”
阿牧也不拒絕,就著它的小碗兒便喝了個干凈。
見阿牧喝下,董冬冬揉了揉它腦袋,便把它安置在了自家越野車副駕,“好好呆著,有事兒就吼一嗓子,腳不能沾地知道嗎?”說完也不等它回復,董冬冬便在越野車里翻出了幾份自熱米飯。
要說,董岳把越野開過來也算是開對了。
“叔,吃點兒東西,休息一下,我去給你招呼著那邊。”董冬冬遞給董岳一份煮好的米飯,“進車吃吧,外面風大。”
董岳接過,也不跟董冬冬客氣,“那我先去休息一會兒,你也先休息一會兒吧。”他們一起從晚干到早,他累,董冬冬肯定也累。
董冬冬點頭應是,給其他幾人每人一盒自熱米飯,便各自找了個避風的地方吃了起來。
救援有進展,他們這會兒也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了,每個人吃的都格外的香,熱乎的米飯下肚,仿佛外面兒天都沒那么冷了。
塌方下面可沒董冬冬他們待遇這么好了。
只見他們摳搜的從自己包里拿出壓縮餅干,混著瓶裝水咽下肚,這又扛了一頓。
“等出去了,我讓我媽給大伙兒做兔子肉吃!”董飛高興,連餅干都吃的津津有味。
“說好了!大家都要活著出去!”大壯也高興的附和。
小隊長聽后,也鼓勵著駕駛艙的兩人,“聽到了嗎?再堅持一下,出去了有兔子肉吃!”
“董飛家的兔子肉可是野兔兒的,肉質緊致,好吃的很,你們一定要堅持住!”
“外面來增援了,我們馬上就能出去了!”
“能聽到我說話嗎?”
……
兩人卻幾乎沒了回應。
“快點啊!能不能讓上面的人快點!他們不行了!”小隊長也慌了,明明就快出去了,這兩人卻已經開始意識模糊。
聲音傳到了董飛這里,董飛他們聲嘶力竭的向著外面喊,“救命啊!有人不行了!”邊說還邊往外挖著,甚至堵了后端與中段的縫隙,兩方聲音漸漸被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