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么也想不到好端端的,榮景堂怎么就憑空塌掉了?!
凡是看到這一幕的下人,哪一個不是嘴巴大張,半天都合不攏。
一時間,現場一片靜默。
這些下巴當場砸到腳上的下人們,呆愣愣的望著塌掉的榮景堂傻眼了,很長時間都反應不過來。
如果不是塌掉的榮景堂里,再度傳出錦榮侯夫人和孫婉兒,母女兩個痛苦的呻吟聲,這些下人會一直發愣到天明。
“救命啊……救……命……”
兩人的呼救聲很大,卻是支離破碎的。
回過神來的下人們,苦于群龍無首,一個個好像無頭蒼蠅一樣,圍著塌掉的榮景堂轉來轉去,就是不知道從哪里下手。
侯府的大總管兩口子被拿下了,臨時提上來的總管資歷太淺,根本鎮不住這些慌亂的下人。
等他好不容易指揮著下人們,將錦榮侯夫人和孫婉兒兩個,從榮景堂的殘垣斷壁里扒拉出來。
這兩人已是意識模糊,神志不清醒了。
面對很快陷入昏迷的二人,以及榮景堂這一片廢墟,臨時總管真是欲哭無淚,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他勉強打起精神,叫他的手下,趕緊的拿上侯府的名帖,出府去找大夫。
侯府出了這樣大的事,竟然沒有驚動左右和附近的人家。
臨時總管不管問多少遍,榮景堂的下人都說不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么發生的。
偏偏坍塌的地方,只有侯夫人母女兩個睡覺的臥室,其他地方都完好無損。
臨時總管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后來干脆什么也不想了,就等著大夫過來了。
大夫來的倒快,也迅速的給母女二人看診,并且指揮著仆婦給二人包扎好傷口。
錦榮侯夫人斷了兩條腿,大夫看過后直搖頭,說不能保證她今后能重新站起來。
跟重傷的錦榮侯夫人相比,孫婉兒的傷輕一些。
她斷了幾根肋骨,也免不了要臥床修養一段日子。
“老夫醫術淺薄,侯夫人的兩條腿,老夫真的看不了。還是另請高明吧,告辭,告辭……”
丟下這句話,大夫忙不迭的跑了。
臨時總管目瞪口呆的,看著跟狡兔一樣竄出去,跑的飛快的自稱老邁不堪的大夫背影。
徒勞的伸出手去,卻只抓了個寂寞。
侯夫人的腿不能不繼續治下去,而且如果真的治不好。
第一個被遷怒的,很有可能就是他。
急出了一腦門冷汗的他,依舊是束手無策。
就在焦頭爛額的他,焦慮的團團轉的時候,一個年長的下人一句話提醒了他。
“總管,錦川侯府。”
“對,錦川侯府!”
臨時總管猛地一拍腦門,他怎么就忘了錦川侯府呢。
錦川侯夫人和侯夫人向來要好,侯府出了這么大的事后,錦川侯夫人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安排了人守著昏迷不醒的侯夫人和孫婉兒,他著急忙慌的親自往錦川侯府去了。
此時他還不知道,他放心放的太早了。
他心心念念能救命的錦川侯府里,也是一片慌亂。
錦川侯夫人的臥室也塌了,錦榮侯夫人和孫婉兒還能發出慘叫。
被埋在廢墟瓦礫里的錦川侯夫人,連吭都沒有吭一聲,就被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