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魯此時心中對于左鈞初步展露的才華也有些驚訝,最看重的就是左鈞對于道的理解,居然可以引發近道異香,這樣的人才假以時日必定是可以成為最接近仙人的存在的。
在驚訝的同時,驚訝的同時也下定了定要除去左鈞的決心,不然日后必定成為大患。
張魯腰間的太上陰陽劍緩緩的律動著,無聲的迎合這張魯的心意,相傳此劍乃是上古大圣佩劍的殘骸練成,底蘊非凡,劍意通靈。
張魯面色沉靜的道:“既然左家主如此迫不及待,那我們就開始!”隨著張魯的話音一落,臺下眾人開始興奮起來,六藝三關之難,多少年都難得一見的奇景啊。
張魯對蔡邕說道:”第一關,六藝之樂之道,此關還須蔡議郎鎮守了!“
蔡邕在當世之中,六藝之中樂道的造詣堪稱頂尖,能超過他的估計沒有,蔡邕抱著焦尾琴上前道:”自是要見識一下左家主的樂道造詣,左家主請吧!“
左鈞對蔡邕施了一禮道:”傳聞伯楷先生樂道造詣當世第一,可以引發鳳凰之象,小子得罪了!”
蔡邕微微一笑:“不必客氣,今日只論道,不論法,論道臺上諸法盡沒,盡管發揮!”
左鈞點點頭:”我有一軍樂,左圓、右方,先偏、后伍、魚麗、鵝貫、箕張、翼舒,交錯屈伸,首尾回互,往來刺擊,以像戰陣之形。舞凡三變,每變為四陣,計十二陣,與歌節相應。此軍樂仿上古圣皇之大樂,請伯楷先生見識一下!“左鈞說著便吩咐自己帶來的數十人登上了論道臺。
左鈞等人站定,對著蔡邕道:”還請先生指教!“
蔡邕點點頭:”正要見識左家主的軍樂!“
說著蔡邕席地而坐,將焦尾琴擺在雙膝之上,緩緩按定琴弦,微闔雙眼,目似冥,意飄遠,一股遺世獨立的氣氛慢慢彌漫開來,弦未響而意已生,隱隱之間有鳳凰之象現于其后。
左鈞不敢大意,令眾人站定位置,各執樂器,身上慘烈的意境散發出來,一股征伐天下,以討不臣的意境沖霄而起,左鈞站于眾人之前,舉劍向天。
左鈞對蔡邕道:”先生,可以開始了!“
蔡邕微不可見的一點頭,按在琴弦的收手緩緩抬起,左手輕輕撥動琴弦,叮的一聲,清越悠揚,好似鳳凰鳴叫,又似鶴戾九天,將那沖霄而起的殺氣沖的一干二凈,直有響遏云闕之效。
左鈞見此,劍猛的劃動,大聲喝道:”眾將士聽令!“
數十人齊聲喝道:”有!“
左鈞隨即喊道:”殺!“
數十人持劍盾一起敲擊,同聲喊道:“殺殺殺!”三聲殺字仿佛來自九幽,又似來自北冥,漫天的殺氣帶著刺骨的冰冷對抗著蔡邕的琴聲。
蔡邕見此雙手開始加速,一聲聲清揚的琴聲化作無形的劍氣沖向左鈞等人,此劍氣不傷人不殺人,只化解不平不憤不屈的殺氣。
左鈞見此連忙化為圓形之陣,一股壁立千仞的意境勃然而發,化作一巨型盾牌護衛在前。
蔡邕見左鈞變陣,琴聲一變,變為慷慨激昂之音,無形劍氣化為無形之錘砸向護衛左鈞前方的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