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觸碰到門的那一刻就像有道無形的屏障阻礙著她,她不停地試圖用身子去撞擊那屏障卻依然屢屢被彈回。
“別這么猴急,白費力氣,我又沒說你可以走了,你的一樣東西留在這里,恰巧還正好是這個房間的鬼位所在,所以被禁錮于此。”
夕瑤拉著祁墨辰的袖口指著門口那個沉重的高柜輕喚道:“夫君,幫我把那個柜子挪開唄。”
這祖宗平日里見識了她的壞脾氣,這莫名突然用撒嬌的一套著實讓他的雞皮疙瘩瞬間炸起,他撫著緊皺的眉心道:“你用法力不就完了,對你來說就是動動手指輕輕松松。”
夕瑤斂了笑意,微微一挑眉,斜眼瞥著他,眸里閃現一股狠戾之意。
這君子不跟惡女斗,祁墨辰立馬用這么個理由寬慰自己,轉換上了璀璨的笑意,應道:“夫人我開玩笑的,為夫這就去。”
女鬼一雙白到發光的眼眸凝望著祁墨辰的背影,內心一陣酸澀,輕聲道:“你的夫君待你可真好,真是好命。”
“有時候眼見未必是真,外表的光鮮幸福是給別人看的,內心的委屈傷感才是自己真實的感受,大千世界一切皆幻,真真假假的無需在意。”
祁墨辰緊咬著牙鉚足了勁將厚重的高柜拖離,動靜之大隔壁的人都被驚醒隔空咒罵起來,夕瑤玩心四起,故意用幽怨的聲音嗚咽哭泣,這下隔壁瞬間沒了方才那囂張的聲音。
柜子底下蜘蛛網灰塵厚重,激起陣陣塵埃,而骯臟的灰堆里有個泛著銀光的小東西。
祁墨辰彎下腰撿起那枚銀色的指環刻意壓低聲線道:“祖宗,你說的是不是這枚指環?”
女鬼瞧見顯然顯得有些驚訝:“啊!這是我夫君送我的成婚禮物,怎么會在這。”
夕瑤接過這枚素圈的指環放于掌心,對著昏暗的燭火細細打量,平平無奇也沒什么不一樣的。
“你與他的羈絆讓你無法脫離,現在可以去了,珍惜時間。”
女鬼點了點頭再次閉著眼睛去穿門,那股禁錮了她一年的奇怪阻滯消失無蹤,她再也不用被束縛在此。
時辰尚早月影朦朧,好好一個好覺被人驚擾,夕瑤仍困倦的很,躺下鉆進被窩中接著睡。
祁墨辰問道:“祖宗,你就不管她了嗎?”
夕瑤翹著二郎腿得意道:“我不是管了嘛,了卻她的心事又不用開殺戒,讓她回冥界可以正常輪回,也算我的功德一件。”
“就不怕她殺人?不要到時候功德變成罪孽。”
祁墨辰這嘴吧,夕瑤有時候真想給他好好縫上,嫌棄地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