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蘊儀不太敢打擾,可電影馬上就要開場了。
她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句,便看到嚴柏青的眉目突然松弛下來。
“哦,看我,想點工作上的事情就入迷了,這點不好。走吧,下車,咱們去看電影去。”
“沒關系的,柏青哥有事業心嘛,我媽常說,這些年輕人中,就數柏青哥你最厲害了,自己的事業都能搞得好,也不靠著家里。”
江蘊儀說完,見嚴柏青并沒有太大反應,只是嘴角擒著一絲笑意往前走,自覺沒趣,便也不多說了。
希望今天能遇到些熟人,在原來的熟人面前和嚴柏青一起出現看電影,能夠把她到底的名聲給挽回一些。
江蘊儀這么想著,還真遇到了熟人,不過電影開場了,她想著等到散場,一定挽著嚴柏青走到熟人面前去,讓他們看看。
“蘊儀,專心點。”
低沉的男聲在耳邊響起,瞬間擾亂了江蘊儀的心神。
“嗯。”
她沖著嚴柏青笑笑,試圖把目光放到電影上,可怎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
如果按照她之前的計劃,拿下嚴柏青,那么什么問題都會迎刃而解,可現在,她晚上要去母親組的局,穿著暴露的禮服,忍受那些老男人令人作嘔的目光和衡量。
她就像是一塊肉,盡力展現自己的學識和才華,但沒有人欣賞,他們只想知道這塊肉香不香,賣這個價值不值。
看著屏幕前的舞女受到侮辱,她居然也雙眼含淚起來。
如今,她和舞女又有什么差別。
“柏青哥”
她輕輕的叫了一聲,身子往嚴柏青的方向靠近。
對上嚴柏青詢問的目光,她忍不住說,“青璇太可憐了”
嚴柏青挑眉,對眼前梨花帶雨的女子毫無憐惜之意,但依然將手帕遞給了她。
“小可憐,這都是演故事呢。快擦擦,都哭成小花貓了。”
江蘊儀破涕而笑,用帶有他體溫的潔白手帕輕輕擦拭著眼睛。
再試一次吧,嚴柏青,她不甘心再回頭去伺候那些老男人了,她要站在嚴柏青的身邊,一直享受這樣的溫柔。
朋友之間鬧別扭,滋味兒都不好受,哪怕他贏了也是一樣的,這會兒既然唐寧主動要求將版稅,他自覺可以兩全其美,只想著趕緊告訴嚴柏青。
“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見到唐小姐,看你高興的。”
嚴柏青走近紀繁真,低聲說著。
唐寧并沒有聽清楚,只見他快速說了一句什么,隨后臉上揚起大大的笑臉沖自己而來。
“哎呀,唐小姐恭喜恭喜”
“喜從何來”唐寧不解的問道。
“馬上要成為全上海版稅最高的作家,難道不值得恭喜嗎”嚴柏青心里越氣臉
上笑得越燦爛,“繁真應該把合同都拿給你了吧簽了沒,這個消息傳出去,唐小姐的身價可就”
“柏青。”
紀繁真聽出來他陰陽怪氣,連忙出言阻止。
嚴柏青卻非要說,他的錢賺不到,還不能說兩句話。
“唐小姐的身價可就水漲船高、一鳴驚人、一飛沖天了”
“嚴先生成語故事學的不錯,看來小時候上課沒有走神兒。”唐寧給面子的鼓掌,“可能你們二位還有些問題要聊,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她說完,腳步往外走,紀繁真生怕她生氣,想要張口解釋。
“不用多說,紀先生,我都明白的。”
她又轉頭看嚴柏青,雖然面上笑得好看,可她仿佛能看到那火氣從他頭頂冒出來,散發著黑煙。
嚴柏青這會兒好像孔雀。
地盤被侵犯之后努力開屏想要抵御攻擊的公孔雀。
“嚴先生還真是可愛。”
她笑著說完,紀繁真和嚴柏青的腦海里都冒出了問號。
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