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唐寧鞋尖點地，輕輕轉了轉腳腕，又活動了一下手腕。
“我怎么沒有癱軟成一團爛泥，任你擺布呢？”
她往前走了一步，尖尖的鞋跟直接踩到方意之的大腿上，看著在她腳下抖如糠篩的男人，漫不經心的問道。
那個眼神，輕飄飄的落在方意之身上，讓他感受到了什么叫不屑。
她根本連多看他一眼都不屑。
尖細的高跟鞋跟幾乎要鑿進他的肉里，方意之身體不受控制的發顫。
“你……你誤會了，我只是……只是想看看你有沒有事……”
他的臉不用上妝也不用偽裝，的的確確是慘白的。
“那杯西柚汁，我已經留存了證據。”
她沒說一句話，腳下的男人臉便更白一分，腳下尖細的鞋跟順著大腿踩上去。
一寸一寸又一寸，很快便踩到了大腿根。
“別……別這樣，唐寧，我求你了，你說什么西柚汁，我聽不懂……”
方意之只覺得自己軟趴趴的東西都在顫抖，每一根神經都像被架在了鍘刀上，隨時會被斬斷。
如果重來一次，他再也不敢招惹唐寧。
他明確的知道，什么欲擒故縱，什么以退為進，根本不是的。
都是唐茉兒那個賤人忽悠他的！
唐寧是真的……真的厭棄了他，一個眼尾都懶得掃向他的那種厭棄。
不是恨，而是純粹的視若無物。
“方意之，我很好奇，你到底哪里來的自信，覺得我還是原來那個任由你玩弄感情還甘之若飴的唐寧？”
唐寧輕輕抬起下巴，哪怕是這種死亡角度，方意之還是看到了她精致的下巴和……絕美而又冰冷的眼睛。
像是蓄滿了隆冬臘月的寒氣，漫不經心的掃他一眼，便能感受到森嚴的冷酷。
“你這雙眼，充滿了鄙視、妄念、淫邪，”唐寧拿起一旁洗手臺上的洗手液，三兩下拆了，手中拿著一根尖尖細細的硬塑料管子，尖端那頭朝下，正對著方意之的眼睛。
一滴水順著滴到了方意之的眼角處。
他身體劇烈一抖，腦子里在瘋狂的猜測，唐寧是要干什么？
他還沒紅的時候，跟人合租地下室，洗發水用光了也要拆開管子在頭皮上蹭一蹭，他可知道這個不起眼的塑料管子有多尖，他的手掌曾經被戳破了一大塊，血流了好多……
沒等他回過神，那根管子離他的眼睛越來越近，唐寧的臉也隨之俯下來。
那張精致漂亮的臉，在方意之的眼里，像是淬了毒。
“你的眼不但邪惡，還夠瞎，用在你身上也是浪費，我聽說有很多盲人都很善良，但苦于見不到光明。不如我給你挖了，眼角膜捐給有需要的人吧？”
她的聲音也淬了毒！
這種嚴酷的心理壓力下，方意之崩潰的叫喊出聲。
“救命！救命啊！我錯了我不敢了！”
他的眼淚和鼻涕都流了出來，身體僵硬的像一條死魚，唐寧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足以引發他靈魂深處的恐懼！
他想要奮力一擊，逃脫出去，奈何還有一條腿被唐寧踩在腳下。
“別激動啊，你想要給我下藥，讓我身敗名裂的時候，可有想過我會絕望？你聯手別人把我打入到地獄時，可有想過，我向誰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