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人站立的地方，正好就是馬路中央。
秦昭正要追過去的時候，突然被人拉了一把，猛地拽進了懷里。
“小心。”
清冷熟悉的聲音在耳伴響起，隱約帶了一絲顫抖。
砰的一聲，巨響。
旁邊街道突然竄出來一輛轎車，把路中央的男人撞飛了。
霍珣他們趕了過來，看到這一幕都愣了好久。
“追人也得看路，別把自己搭進去了。”
秦昭抬頭，就看到了楚晏的那張俊臉，雨水沖刷之下，五官的輪廓更為分明，鳳眸幽深氣質清冽。
雨水從他的下顎線滑落，滴在了秦昭的臉上。
她回神，連忙跑到了車禍現場。
楚晏也走了過來，看一眼就知道，“他死了。”
秦昭盯著男人的尸體看了好久，陷入了沉思。
“他才是雨夜屠夫？”
霍珣詫異地問道。
秦昭點了點頭，“他知道你們是故意引他出來，所以剛才就躲在角落觀察。我正好看見，蕭媛的魂魄也確認是他。”
可是秦昭沒想到，他就這么死了，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警方開始處理車禍現場。
“我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撞過來，簡直和中邪了一樣。”
肇事司機從車里走了出來，看到那么多警察都嚇傻了。
楚晏撿起地上的雨傘，給秦昭撐上，“快回家洗個熱水澡，要不然會感冒。”
他剛才抵達就看到秦昭在追人，就連忙跑了過來。
秦昭點了點頭，兩人朝楚晏停車的地方走去。
楚晏幫她打開車門，秦昭坐了進去，他卻在外面站了很久。
遠處的尸體上，有一縷紅光飛了過來，鉆進了楚晏的眉心之中。
他的神色頓了頓，清冷的鳳眸浮現絲絲猩紅的光芒，莫名顯得幽暗陰寒。
“我知道哪里不對勁了。”
秦昭突然從車里出來，淋雨朝霍珣跑了過去。
“他還沒死，我沒看到他的魂魄！”
“什么？”
霍珣聽到這話，有點不理解。
人都撞散架了，怎么會沒死呢？
秦昭也不期望他理解，畢竟這個雨夜屠夫會巫術。
她上前沾了點男人的鮮血，開始用法術演算。
但是，卻什么都沒算出來！
“昭昭，回去了。”
楚晏過來找她，見她這么淋著雨，蹲在馬路邊，神色帶了一絲不滿。
隨即，扔掉雨傘，就這么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她橫抱了起來。
“楚晏，你干什么？放我下來！”
他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冷不丁地說，“回家。”
細密的雨珠落下，秦昭透過雨水，緊盯著他的臉龐。
他眉眼間突然多了很重的戾氣，而且身上的氣息很古怪，令她都感覺到懼怕。
秦昭覺得楚晏有點不對勁。
她暫時安靜了下來，想看看他要干什么。
楚晏把秦昭放進車里，然后就開車離開了。
開車的速度飛快，還闖了好幾個紅燈。
秦昭看向他的時候，就見他眉心緊皺，臉上的表情一會兒陰沉，一會兒冷漠，還出現了短暫的惱怒，就和人格分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