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孩子早就死了。”
秦昭淡淡地回答。
“閔皓俊和華莎莎都死在了你的手里，你已經報仇了，就此收手吧。”
“不可能！他們培養出了兩個惡魔，他們都該死！還有道斯商學院的那些老師和學生，傳播我的謠言，逼我退學，我要殺光他們！”
凌小麗根本聽不進秦昭的勸告，她早就殺瘋了。
本來她和華莎莎同時進入道斯商學院，都是班上的尖子生。但是華莎莎發現其他同學和凌小麗的關系更加好，凌小麗比她更有可能當上班長。
所以競選班長的那天，華莎莎就讓自己的男朋友閔皓俊帶著一幫朋友攔住了凌小麗，還把她帶到酒吧，侵犯了她。
這件事之后，凌小麗懷孕了。
華莎莎在學校散播謠言，說凌小麗在外面亂交朋友，被人搞大了肚子。本來凌小麗打算偷偷打胎，但是華莎莎又把這件事告訴了老師，老師讓凌小麗退學。
凌小麗的家里條件不好，靠著自己的能力才走到今天。本想依靠優秀的成績，擺脫原生家庭的不幸。
可是她努力了那么久，都被毀了。
凌小麗回家之后，父母根本不關心她的遭遇，反而各種辱罵她，說她丟盡了臉。凌小麗不堪受辱，最終跳河自殺。
她死后，魂魄看到父母還用她的骨灰去學校要錢。要到錢之后，無度地揮霍，根本沒把她的死放在心上。
心灰意冷之下，凌小麗的怨氣越來越重。剛好那天是中元節，凌小麗突然從普通鬼魂，變成了可以索命的厲鬼。
不僅如此，她還從其他鬼魂的口中，打聽到了雪妖的事情。
所以她殺了華莎莎和閔皓俊之后，還把班上的老師和同學引到了瑞紅滑雪場，把他們的魂魄送給了雪妖。
“是不是你救了他們？呵，我遲早殺光他們！”
凌小麗想到了雪崩沒有造成傷亡的新聞，突然反應了過來。自己的計劃如果失敗，肯定是眼前這個女人的原因。
兩只裹著黑霧的尖利五指，猛地刺向華玉霞和閔一江的頸脖。
秦昭輕輕地揮了揮手，就把凌小麗打飛了出去。隨便甩出一張驅邪符，貼在了凌小麗的魂魄上，她頓時感到痛苦不已。
“就此收手，或者我把你打得魂飛魄散，你自己選吧。”
漂亮明艷的桃花眸，冷冰冰地看向凌小麗。
秦昭對她的遭遇感到同情，但不會允許她濫殺無辜。
凌小麗沒想到她這么強，簡單的幾招，就讓自己毫無反手之力。這個時候，凌小麗身上的怨氣才淡了一點。
“為什么？我都這么努力了，還是沒有好下場！可是那些人呢，他們做盡壞事，還是有一個好父母，好家世，憑什么！”
凌小麗的魂魄癱在地上，神色痛苦而悲戚。
華玉霞看到秦昭出現，這才安心了一些。從秦昭口中得知，自己的女兒已經死了，她的眼里也流露出一陣絕望。
“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是我女兒害死了你。”
華玉霞猶豫地看向凌小麗。
許久，才繼續說道，“對不起，確實是我沒教好她。我離婚之后，每天都忙著事業，很少有時間關心她。平時知道她的成績很好，錢夠用就好了，沒想到她會對同學做出這樣的事情。”
“對不起。”
她鄭重地又說了一遍，看向地上華莎莎的尸體，眼里是難以抑制的悲傷。
“呵...”
凌小麗自嘲地笑了一聲，視線一瞬不瞬地盯著華玉霞，眼里帶了幾分留戀。
留戀的是，從未擁有過的親情。
她沒有再做什么，但是魂魄卻慢慢地變淡了。
最后，魂飛魄散。
她自己選擇了魂飛魄散，永遠離開了這個痛苦的世間。或許，她逗留了這么久，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只不過是為了一句對不起罷了。
可是對不起她的，又豈止華莎莎和閔皓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