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染壓下心底強烈的笑意,輕咳一聲板正起臉。
還沒走到關押的地方,遠遠看見兩個男人挺拔的身形,正往這邊走。
應明澤心虛的逃避視線。
而傅辭到是十分坦蕩,神情慵懶,仿佛心情十分愉悅,那雙桃花眼微微上揚弧度勾人。
“怎么回事?”紀染問他。
心知肚明,應明澤應該不會有這么“歹毒”的招。
“失手。”
他氣定神閑。
“......”
紀染無奈笑了下,朝阿剛說道,“抱歉。”
“......”阿剛擠出一個笑,“那我去和隊長如實匯報了。”
“去吧。”
許慎已經死了,說再多也沒用,其實也是一件好事。
人走后,應明澤尷尬的摸了摸鼻梁,識趣道,“你們聊。”
“哪天走?”
傅辭垂眸看著紀染。
她思索了下,“明天吧。”
總不能老是夜里趕路,何況她還有事情沒有處理完,拖到明天應該正正好。
他笑了下,語調意味不明,“你舍得走?”
紀染皺了下眉頭,滿是疑惑的眸子看向他。
這是什么問題?
傅辭瞇了瞇眼,似乎在辨別她情緒的真假,半晌后才滿意的勾起唇角,笑意更濃,“那就明天。”
“你殺許慎做什么?”
許慎該死,但傅辭為什么這么急迫的親自動手,很奇怪。
她一路走過來都想不出一個傅辭出手的動機。
“他有他不該出現的欲望。”
“什么?”
許是她的表情太過認真,傅辭沒忍住,抬手試圖去觸碰她的臉,下一刻卻被狠狠拍了一下手背。
紀染冷聲道,“有病?”
傅辭也不在意,雙手插進褲兜,下巴微微輕揚,姿態懶散的朝她笑,“你到底成沒成年?”
怎么什么都不懂。
又什么都懂。
這么多莫名其妙的問題,紀染心里有些不耐煩,隨即轉身,不大想和他再耗下去。
他慢悠悠的跟在身后走著,一路上還偶爾說兩句話。
“昨天救的那個女生,你有沒有讓她幫你換藥?”
“沒有。”
“她不是一直守在門口嗎?走了?”
俞清清從一早上就想著來給紀染換藥,得知她還在睡覺,就一直在門口等著她醒來。
哪知一見面就被冷臉趕走。
紀染甚至都能想象那個軟弱小姑娘偷偷抹眼淚的樣子。
她不是圣人,原本出手救人,也是看在厲寒聲的面子上。
何況——
俞清清還是一個異能者,只是并非有著攻擊和控制異能罷了,紀染不知道她為何要隱藏自己異能者的身份,但也不想過多去多管閑事。
阿剛將許慎被殺的消息告知厲寒聲,后者驚了片刻,倒也沒說什么。
很快,這條消息傳遍整個安全基地,那些以前被許慎欺負壓榨的人,心底一陣狂喜,惡人終有惡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