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清清點點頭,模樣有幾分柔軟。
“你不要嚇著人家。”李正海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轉而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俞清清。”
“俞醫生啊。”他溫和道,“我有個朋友也受傷了,能麻煩你去看看嗎?”
俞清清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勉強的點點頭。
呂淮安狐疑的看向李正海,有人受傷了嗎,他怎么不知道?
只是這下人多,不方便開口問,只當他是想在這人手上換點藥,也沒多想。
這邊。
李正海領著俞清清往車隊的方向走。
外面不怎么亮,那幾輛車停在路上,一片悄無聲息的,黑壓壓的也有點嚇人。
她走到吉普車旁就止住腳步,沒再往前走。余光瞥見加油箱旁站著的一個熟悉身影,緊懸著的那顆心也稍稍落下去。
李正海停下腳步,看見她一臉的戒備,也沒再往前面走,嘴邊揚起一抹和善的笑。
“是這樣的俞醫生,我朋友需要點藥,不知道你有沒有?”
俞清清問,“什么藥?”
“關于呼吸方面的。”
外面的風吹得有點冷,她不自在的摸摸耳垂,輕搖著頭,“我沒聽明白您的意思,是喉嚨發炎嗎?咳嗽?”
李正海有些懊惱的拍了下手,略微窘迫的笑道,“瞧我這記性,是過敏藥,俞醫生有嗎?”
俞清清皺了皺眉頭,搖頭。
這個時候最緊缺的一般都是傷痛性的藥,這人就奇怪,問自己要過敏藥?
他沉默下來。
“沒什么事,那我先回去了。”她朝他禮貌性的點點頭,轉身往回走。
身后,李正海靜靜的目送她,面色仍舊溫和,只是眼底的情緒卻在翻滾。
她沒直接回去,而是在外面的水龍頭那里去洗了個手。
水流沖在手心的那一刻,冰涼的感覺讓人忍不住的瑟縮。
“好涼。”
這水,像冬天的冰塊似的。
“俞醫生啊。”身后走來一個老婦人,手里拎著一個大水桶,正好來裝點冷水,嘴里也閑不住,問道,“俞醫生以后是跟我們一起走嗎?”
俞清清笑著搖頭,“我還有朋友呢。”
“可惜啊。”老婦人十分惋惜,笑得眼睛都瞇到一塊,“我瞧你模樣長得乖巧,又懂醫,一定是個好姑娘。”
“謝謝您。”
老婦人好像心情十分不錯,自顧自的就開始說起來。
“我們這些人啊就是命不好,不像別人還有個異能可以殺殺喪尸,辛虧呂老大不嫌棄我們是累贅,一路帶著我們走,他和你一樣,都是好人。”
俞清清靜靜的聽著,不經意的問道,“你們要去哪里?”
聽到這,那婦人忽然湊過來,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說,“我偷偷告訴你,呂老大說要帶我們去一個安全基地,就在邊境那邊,很大的嘞也很安全,聽說人滿了就不給進了,你們啊,快跟著我們吧。”
他們這些沒有異能又沒有反駁能力的老人,只能依附別人活下去,一聽到有個安全基地,心里也有了希望。
俞清清驚訝道,“安全基地?”
“對的嘞。”
正好,水桶的水已經裝滿了,婦人連忙把蓋子扣上,也沒打算再聊下去,笑瞇瞇的又夸了她幾句就走了。
“聊什么聊這么久?”
應明澤迎面走過來,把手里的棒棒糖遞給她,草莓味的。
俞清清接過,“染染的?”
“嗯。”
也只有紀染還有這玩意,偶爾就叼一根在嘴里,十分悠哉。
想到剛剛,應明澤問道,“剛剛那個男的是誰?你們說什么了?”
要不是看見她的手勢,他早就過去了。
俞清清剝開棒棒糖含在嘴里,甜膩的味道充溢著口腔,讓人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
她彎了彎唇,“我不告訴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