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明澤偏頭看向他懷里抱著的東西。
那塊破布屬實顯眼,不想注意到都不行。
方牧野大方的把那塊布拿開,神采奕奕的說著,“我的武器,厲害吧?”
一把沾滿綠血的長刀。
“這還是一個老屠夫送我的呢,用著可趁手了。”
他眉飛色舞的拍拍紀染的肩膀,“你放心,哥哥說過保護你,就一定沒問題。”
“你拿這個吧。”紀染突然掏出一把沖鋒槍塞進他懷里。
“wc?”
方牧野有些發懵的摸著槍,一臉的不可置信,“這是真槍?”
“你們有真槍?哪搶來的?”
這東西好啊,可是他一直沒機會找到,不然也不會一直帶著把刀四處流浪,多寒磣。
應明澤偏頭和傅辭對視一眼,默不作聲。
紀染的這一系列行為,太過反常,說她不認識這人?
誰信?
說他們倆沒點什么關系,誰信?
方牧野拿著槍也不敢亂碰,見這兩個男的沒說話,他只能去問這個漂亮的小妹妹。
“你們從哪里搞來的,遇見軍隊了?”
“自己的。”
他不信,“你們怎么有槍?你給我我也不會用啊。”
甚至有點害怕,會不會走火崩到自己人?
紀染耐著最后一點性子教他,“打開保險拴,瞄準開槍。”
“我,小爺我不敢......”
“會走火嗎?我要怎么放它?”
紀染深吸一口氣,冰冷的目光睨向他,“你怎么這么多問題?”
這句話,她不止對他說過一次,和前世一樣,方牧野還是個話癆,年輕時候的他,眉宇間少了許多狂躁和野性。
如果不是他自稱“小爺”,紀染差點沒認出來。
“...女人,你怎么變臉變得這么快?”
方牧野瞠目結舌。
他長得這般人神共憤,居然會有人嫌棄自己話多?
明明剛剛還迫不及待的問他名字。
算了,看在她漂亮的份上,忍了。
紀染不理他,他只能去和后面的兩個人說話。
“你們是怎么出城的?不是說市里喪尸特別多嗎?”
應明澤笑道,“我們走水路。”
“有船嗎?那我們回去是不是也坐船?”
“對。”
方牧野有些遲疑,“那我的車...”
應明澤一臉可惜,“只能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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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崎嶇,四十分鐘后,才從林子里走出來。
映入眼前的是一片農田,因為氣溫下降的原因,剛長出來的水稻苗正在枯萎,病懨懨一片,早已看不見春意貿然的希望。
“這有棵枇杷樹。”
方牧野撥開擋事的雜草,人高手長,一伸手就夠著了一簇,黃澄澄的,個頭還挺大個。
“女士優先,給你。”他頗為紳士。
紀染接過來,拿著看了幾秒。
她沒吃過這東西。
方牧野已經大大咧咧的剝開一粒,塞進嘴里,“挺甜的,好吃。”
太久沒吃過新鮮玩意,不好吃也難。
紀染看著他剝開的手法,默默記下,也剝了一顆給自己吃,酸甜酸甜的,清甜味十足。
應明澤已經很麻溜的爬到上樹。
“傅哥你幫我接一下,摘點回去給清清嘗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