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染眸色一冷,隨即下樓攔住她。
“有事嗎”
容微知道她來者不善,面上卻是云淡風輕的笑起來。
“聽說你是抻州人。”
這話有些莫名,容微反問,“有什么問題嗎”
紀染微微挑眉,“我還聽說你根本聽不懂抻州話。”
“”
這確實,是沒想到的。
容微反應很快,一下子就聯想到昨天來和自己搭訕的那個男人,聊著聊著,忽然說了兩句方言。
她聽不懂。
那個男人說是他的家鄉話意思是夸贊美女。
當時她只當那是男人老土的搭訕方式,便笑笑過去了。
沒想到,竟然是這么一茬
試探她
容微抱著謹慎的心理,故作淡定道,“我從小就跟著爸媽出國讀書,為什么非要聽得懂家鄉話”
她身后的隊員紛紛搭腔。
“這很正常嘞,我初中畢業就去的外省,回來后也不怎么會說家鄉話。”
“哎喲現在家鄉話一個村一個味,太難聽懂了。”
“那確實。”
容微緊緊盯著紀染,生怕她再問些什么,卻見她忽然笑了下,聲音平淡。
“那可惜了,本來還想著去抻州需要你指路的,看來是指望不上。”
“你要去抻州”
“那我幫不上忙。”
容微恢復平日的笑容,和她隨意聊起來,身體不經意的放松下來。
原來她是為了這個。
“嗯,你忙吧。”
紀染轉身朝樓上走去。
她這陰晴不定的性子,引得容微心生猶疑,心中暗想,難道是那個叫俞清清的死,刺激到她了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好像連那個叫應明澤的,都好幾天沒有出門。
真是
一箭三雕啊。
傅辭這兩個用衛星電話用得比較勤快,他似乎沉穩了許多,也不似往日那種吊兒郎當的語調。
衛星電話的這頭。
應明澤坐在椅子上,微微垂著頭,悶聲應著他。
也許是第一次聽見他這么嘮叨,許久之后,應明澤扯了下嘴角,說,“不用這么操心我,我有分寸。”
他只是,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罷了。
在這漫無邊際的黑暗里,試圖找尋一抹光亮,引著他走出陰霾,可偏偏,什么也找不到
紀染也不愿看見氣氛這么愁悶,將話題扯開,問道,“你那邊的情況怎么樣”
“有新發現。”
“說說。”
“我們一共招攬了三四十個人,現在在這邊也待了幾個月,混熟后,有幾個人說了真話,說是在那個邊境基地,原本是有一群組織的人,都有異能,聽說人數還不少,一開始大面積招”
電流聲突兀的響起在電話當中。
呲呲,呲呲。
接連不斷,根本聽不清說話聲。
紀染和應明澤對視一眼,朝問喊道,“向安。”
“來了。”
打開門后,向安就聽見了電流聲,不似往常的那種,而是極其刺耳的陣陣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