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只有呂淮安一個人跳出來指認李正海,這是唯一的破綻。
可偏偏,呂淮安的處境也十分尷尬。
根本定不了李正海兄妹的罪。
應明澤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忽然道,“你很聰明。”
如果是其他人被這樣潑臟水,一定會鬧。
李正海卻篤定他們找不到證據,不然,也不會這么久都遲遲沒有下一步行動。
那邊還有好幾個為他們兄妹說話的異能者
呂淮安孤立無援。
雙方對比明顯,到底誰是真話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細微的重物倒地的悶哼聲。
應明澤耳根一動,隨即扭頭看去,卻不料眼前湛藍光澤閃過,渾身猶如被電流激過。
他雙眼一閉,昏死過去。
李正海面露激動的站起來,“先生。”
門口站著數道高大身影,簇擁在中心的男子,身披黑色大衣,與夜空融為一體,筆挺的身高十分顯眼。
他嘴角翹著一抹譏諷的笑。
“廢物。”
李正海臉色白了白,低著頭不敢吭聲。
本是熟睡的夜晚,樓梯上步伐急切的腳步聲徐徐逼近,敲門聲在靜謐的夜里突兀刺耳。
紀染裹著外套來開門,看見一臉燥意的方牧野連氣都喘不勻。
她皺起眉頭,“怎么了”
“李正海兄妹跑了。”
他接著說,“看門的特種兵死了,還有,應哥不見了。”
壞事一件接一件。
紀染毫不猶豫的扯過圍巾往脖子上戴,兩人飛速下樓。
如果不是換班的特種兵,他們都發現不了這件事情,應明澤的晚歸也沒有引起方牧野的懷疑。
直到發現李正海兄妹都不見了后,他才想起來,應明澤好像是去審問他們的。
也就是說,有人來劫走了李正海兄妹,一并帶走了應明澤。
此事非同凡響,厲寒聲帶著全副武裝的小隊站在宿舍樓下等她。
紀染果斷道,“去西四區。”
終于還是碰上了。
她不相信白翟深只是一個無名小卒。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她深知白翟深殘忍的性格,在心中祈禱應明澤不要有事。
車上,周遲一臉愁意,竟然想不通西四區的那些人到底要干什么,如果只是普通的救人,尚且能理解。
可是,死了兩個特種兵
這樣的殺虐,他們定然不能容忍。
“怎么好端端的就這樣了,明明之前挺好的。”
周遲搖頭嘆氣,說起來,他還挺欣賞那幾個人的。
方牧野義憤填膺,“他們殺了我兄弟,畜sheng都不如”
車輛朝著西四區極速駛去。
片刻后,紀染停下車,臨時囑咐一句,“見機行事,不要沖動。”
應明澤的命還在他們手上。
這邊,周遲率先下車,他和這些人的關系最近,肯定是最好說話的一個。
只是走了兩步之后,頓時停下腳步。
忽的,宿舍樓里亮起兩盞白熾燈,將走廊的樓道照得一清二楚,連帶著那些人手里的黑槍,都在散發著逼人的光澤。
周遲繃緊神經,看向一臉詭異笑容的霍邱,笑道,“這是什么意思,霍邱,你們的武器是哪來的”
霍邱哈哈大笑,“當然是從你們的武器庫里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