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心覺得他奇奇怪怪:“你找什么?”
顧維楨一本正經的答道:“我找找有沒有盆。”
寧心想起自己盆收禍水的言論,臉上一熱,對著顧維楨作出一個打住的動作:“夠了啊,這件事起因都是因為你,你要不是故意在轉贈協議書上簽上自己的名字,我媽也不會知道我和你有聯系。我也不用在她面前撒這種謊。”
顧維楨眉眼具笑:“我知道你不想欺騙自己的母親,索性我就幫你說開了,你畢竟后面還要去滇南,難道能夠背著她偷偷走嗎?”
顧維楨在看到林笑的第一眼,就想起的自己的母親,溫柔純良是她們共同的品性,讓他即使聽著那些嫌棄的話語,也生出別樣的懷念。
寧心看了他一眼,轉身上了車,系安全帶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只答應了幫他開墳,可沒說要去滇南,顧維楨怎么把后路都給她鋪墊好了。
不過寧心問出口的卻是其他的話:“你這么急著找我是做什么?”
顧維楨啟動了車輛:“你之前不是說想見見那個人,看看有沒有線索嗎,我現在就帶你去。”
寧心知道顧維楨口中的那個人就是顧明森,也是現在長盛集團,唯一能和顧維楨有資本叫板的人,寧心之前聽到過一點花邊新聞,顧維楨把顧越一家逼上絕路之后,顧明森公開斥責顧維楨不講親情,顧越很可能會判幾十年的監禁,蘇琦也變得半瘋半傻,可是顧維楨卻還是沒放過他們。
沒有任何一家精神病院敢接收蘇琦,顧越的律師也都是法援,成名的律師是不會自己觸霉頭的去接手,這就意味著顧越可能一輩子都會在牢里。
寧心覺得顧明森為蘇琦和顧越討公道的行徑,更像是一種膽怯之后的虛張聲勢,因為他知道,飛越集團之后,顧維楨下一個針對的就是明森,他為蘇琦和顧越說話,其實就是不想自己重步他們的后路。
到了地方,寧心看了一眼擺在酒店門口的宣傳海報,下面的合作方寫著蘋果娛樂和明森影業,寧心瞬間就猜到這里估計是在搞什么海選。
雖然猜到是海選,但是走進去不得了,一群男男女女披著羽絨外套,里面卻穿著泳裝在酒店的長廊中等候,凍得不行都還在咬牙堅持。
顧維楨皺了皺眉,似乎沒想到是這樣的風氣。
寧心看向顧維楨:“之前顧明森在公開場合得罪了你,現在讓你來看這種海選,也不知道是想繼續得罪,還是想給你一些補償。”
她說著,看著迎面走過來一個男人,他身量不及顧維楨,但在人群里還算高,外面披著一件黑色長款的羽絨,內里穿著一條長款的沙灘褲,有人沖著他喊道:“不想穿泳褲就別來這,一個大男人還唧唧歪歪的。”
旁人都在笑他保守,這人俊秀的臉上也顯現出難堪,他似乎并不習慣這里的氛圍,只是迫于無奈,才來到這,對于那人的話,臉上充滿了反駁的欲望,但是最后卻什么都沒說出口。
他一路上躲著其他人的視線,寧心倒是饒有趣味的盯著他,這人雙顴插天倉,兩頰流線拱,鼻梁高聳直貫兩眉印堂之間,是大紅大紫之相。